明察,臣等是受邢王威逼的,邢王控制了臣等家眷,臣等也是迫于无奈的。”皇帝居于高座,淡淡睥睨着众人,道:“邢王何时开始策反的?”众人静默,半响,有一人抬起头来,道:“回禀皇上,已经一年有余了。”皇上轻轻唔了一声,未表态,转而看向其余众人,道:“他所说可属实?”
“属实。”其余人互望一眼,皆点头承认,如今唯有老实交代方能有一点出路。
“混帐东西,朕养你们何用,一年有余,如此之久,你们却没有一人通风报信,皆是贪生怕死之辈,朕要你们何用。”颜杰雄震怒,大掌一拍,响声在殿内回荡。
“皇上饶命。”
“皇上恕罪。”
“皇上我们是被逼的……”
“够了,来人,拉下去。”颜杰雄大掌一挥,随即门外的将士上前押人。
“皇上……”那些人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死心的喊着,只是颜杰雄理也不理。
这等贪生怕死之辈留着有何用。颜杰雄气色有些差,面色苍白,伸手轻抚自己的胸口,许是怒意太盛,一时怒火攻心了。
“父皇。”颜誉见状,忙上前扶住颜杰雄,眸中尽是关怀之意。
颜杰雄稍宽心,给颜誉一个安心的笑容,“怕是累了,扶朕回去休息一下。”
“是父皇。”
颜宏邢在天牢里呆了几日,日子过的还算悠闲,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受人欺凌。每天还有人送好吃好喝的给他。
终究是皇子,父皇怕是也舍不得他受罪,特别关照的吧。送饭菜的人又给他送来了美味佳肴,虽然比不上皇宫里的饭菜。但是在这天牢里,有这样的饭菜,已是上等。
而且他住的这间,床具什么的一应俱全,还皆是上品,全然不似在坐牢。“是谁让你给我送饭菜的?”颜宏邢闲来无事,随口问道。
“是柳妃吩咐的,她自己送来,请我们转交给您的。”毕竟关的不是一般人,是邢王,在皇上还没发落之前,狱卒也不敢随便得罪。
只要不会违反原则,能通融的狱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通融了。
“是她?”颜宏邢颇为惊讶,她都被自己伤城那样了,竟然还会对自己如此。
这么说这并不是父皇的意思,那么父皇究竟心里如何打算的。
“是的,柳妃每天都过来,在外面待很久,想见您却又怕惹了您生气不敢进来。”狱卒很是不解,这么好的王妃,邢王怎么不珍惜。
若是换成别人早当成宝一样了。
“让她进来吧。”颜宏邢听了狱卒的话,感觉心中微酸,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他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如此待他。这段时间以来,她在外面怕是吃了不少苦,如若有机会出去,他一定不会再辜负她的情意了,只是或许没有机会了。
“柳妃,邢王请您进去。”狱卒说完,柳叶随即一溜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邢王,您瘦了。”柳叶一进牢房,看着眼前消瘦了不少的颜宏邢,心疼得无以言表。
“你也瘦了。”颜宏邢竟不知道该跟柳叶说什么,相对于她满脸的关怀,他心中很是愧疚。从始至终,他待她都是虚情假意,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待自己。
“我没有,我在外面很好,倒是您要多吃些,爱吃什么、要用什么让狱卒告诉我,我去买给您。”柳叶破涕为笑,关怀的说道。
“恩。”——颜宏邢刚吃了两三口饭,牢门就被一群人打开了。一进牢门,便冷着张脸将颜宏邢架了起来,带着他离开牢房。
“放开本王,没长耳朵吗?本王自己会走。”颜宏邢企图挣脱侍卫,却无奈手脚被束缚。不一会儿,颜宏邢就被架到了皇宫大殿之上。
看着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是那般熟悉,还有那金光闪闪的金銮宝座,父皇依然是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虽然才事隔几日,但已是物是人非了。原本他离这宝座已经很近很近了,现在却已经是遥不可及了。颜杰雄高高坐在龙椅之上,身下两旁分别是文武大臣,包括爱女刚被发配边疆的丞相彭泽耘,当初他执意想要辞官陪彭雨熏去边疆,却不想皇上竟直言不讳,若他去,便立即判彭雨熏死罪,若不去,一路上会安排好一切,待日后风平浪静,再悄悄将她接回央城,只是却永不能对外声明她的身份。
“二弟,大殿之上,岂可没了规矩。”颜誉眉略皱。
颜宏邢目光冷冷的扫过他的脸上,而后冷笑一声跪在地上。
虽然跪在地上,但还是一副我又没错,为何要低头的气势看着颜杰雄,“父皇,您找儿臣有何事?”
“你窜通碧轩国佯攻边城,实则是要篡夺皇位,如此滔天大罪还不认罪。”颜杰雄眉越皱越深一样是儿子,为何这颜宏邢就让他这么操心,可是若真要将他判死刑,他始终于心不忍。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儿臣呢?”颜宏邢很是不以为意的问道,表情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
“你……”颜杰雄气恼的从龙椅上走到颜宏邢面前,狠狠的扇了他一掌。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道悔悟。”
“悔悟!有用吗?”
“你这个逆子。”
“哈,难不成您想判我个谋逆之罪,也好,如此还可以株连九族呢。”颜宏邢放肆的狂笑着,笑声张狂而放肆。
“来人,将邢王带回天牢,改日再审。”颜杰雄气恼的指着颜宏邢,最终冷声命令道。
“父皇息怒。”颜誉上前,“父皇,二弟之事还需从长计议,父皇切勿动怒伤了自个的身子。”
“恩,朕知道了。”颜杰雄缓缓走回上座,“邢王之事,众爱卿各抒己见,呈于奏折之上。”
“臣等遵旨。”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