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来到齐永涵院外完全是临时起意,并不是蓄谋已久。
只是一个酒醒有了退意,另一个却依旧心怀鬼胎。
今夜两人的好兄弟赵培从岷江回来,同时带回了黑市倒卖粮食和林天赐从外头抢带回来那些老物件得的钱。
心情不错的三人便趁着夜色上城郊赵培姘头家吃肉喝酒。
喝高了的林天赐最近过的很窝火,抱怨时不经意间说起了自己在岷江市遇到杨柳母女俩的事,同时也说起了当时陪在她们身边的王炽。
想着当日自己受到的屈辱,林天赐恼怒的大骂齐永涵水性杨花,一口咬定肯定两人之间不清不清,不然那男人没理由护着她。
林建设对齐永涵本就存了龌蹉心思,听了这事就像是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脸一下子便黑了,低骂一声‘婊子’蒙头喝酒。
赵培的父亲是机械厂的厂长,自己也在机械厂做事,原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主,最爱偷香窃玉夜敲俏寡妇家门。
他见林建设咬牙切齿低头和闷酒的模样就猜大大概,瞧了一眼里屋的女人笑眯眯的开口。
“这女人上床前装的和庵堂的尼姑一样,可上了床就不一样了。若是男人会来事偶尔买点小东西哄哄,可不就一夜夫妻白日长了。”
两人既然能一块约在赵培姘头家喝酒,自然是知道他的习性,说实在话同是男人他们自然是佩服他对方女人的那一套。
屋子里的这女人丈夫没去之前是机械厂的师傅,被压板的机器卷进去当场就死了。
这女人原本也是贞烈主意正的,奈何无儿无女家里也没长辈看着,赵培花了几个月的心思连蒙带哄便到手了。
现在是死心塌地一门心思的跟着赵培,不然也不会允许他们上门吃喝。
“赵哥,说实话男人做到你这份上,兄弟佩服,你是这个......”林天赐冲着他竖起大拇指。
“哈哈,运气好罢了。”赵培面上淡然,心中得意。
林天赐眯着自己小酒,想着自己差一步没能娶进门的媳妇叫苦道:“我这也老大不小了还打着光棍,你倒是夜夜做新郎,哥哥行行好传授几招。”
“你小子不老实,鬼话连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东街小寡妇眉来眼去的事儿?”
赵培调侃着,本质上是瞧不上眼这种泥腿子破皮无赖的,会结交完全冲着林建设的面子,之后是因着他倒回来的那些老物件。
“要我说你们若是成了还是赚了。这媳妇房子户口全有了,还能免费得个儿子,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
“屁啦,老子傻了才给别人养儿子,若是个丫头片子还差不多。”林天赐拍着桌子说着,骂骂咧咧的仰头喝酒。
赵培皮笑面不笑的骂他贪心,佯装不经意瞥向低头沉思的林建设,知道这人是上心了。
要他说这林建设就是太墨迹,要是他有这样寡居的舅嫂老早就到手了。
若说这世道已经乱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规矩打不破,就看你有没有胆子了。
酒足饭饱,两人见赵培进了里屋很有眼色的走人。
一路上林建设想了许多,这些年他瞧着赵培家中红旗不倒,外头一个个换着也是心动。
可人就是犯贱认死理,这越得不到的就越心痒难耐,只是齐永涵看着软弱其实性子刚烈,若是......
他看了眼醉的七扭八拐的林天赐,一咬牙一闭眼便开始挑事。
林天赐自然不知晓林建设的心思,晕乎乎的被挑唆着想出闯空门的鬼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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