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公路不像后世那么平整,齐彦文几人坐着公共汽车汽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蛇口港,从来不晕车的杨柳吐的一塌糊涂,整个人都蔫了。
赵红元见情况不对问了一同乘车的知道游轮座位是分档次的,想也没想掏钱买了两张靠前的位置,同时买了晕船和晕车的药,还有一小袋橘子。
“叔,票买好了,15分钟后就发船。我自己做主买了最贵的票,这样小乖也能舒服有些,不然晕车再晕船的话会更难受的。”
“大侄子,真是谢谢你了。”
几人出发前就说好的身份,齐彦文和杨柳依旧是姥爷和外孙女,赵红元是受了委托的同乡,好心一路照顾他们到香港,三人都是以探亲办理的证件查起来也没事儿。
“叔,我和小乖他爸自小一块长大,说这话就外道了。这是晕船的药来,小乖吃半粒就好。”
赵红云贴心的帮杨柳将药丸掰碎放进她口中,打开水壶的盖子递过去,最后将橘子皮包在手绢里放在她鼻下。
他刚刚别杨柳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吓坏了,完全没料到最先感到不适的居然是这个每天精神饱满的小家伙。
所有人以为杨柳是他们的抱负,实则这一路上多亏她四处打听才让他们少走了许多弯路。
齐彦文见她吃了药猛灌水脸色依旧苍白,有些着急。
“小乖,怎么样,还想不想吐。”
“姥爷我没事,嗅着橘子皮脑子清醒许多,您别担心。”杨柳笑的虚弱,乖巧的靠着他的身上闭目养神。
她是从来不晕车,怪只怪这车上人太多气味又难闻,罪魁祸首还是那坑坑洼洼的路,颠的她今早吃的饭都吐出来的。
但她对于自己的身体的各项机能是了解的,只要好好睡上一觉便能恢复。
果然在轮船到达香港海天客运码头前杨柳便恢复了生气,她像多有人一样目不转睛盯着岸上鳞次栉比高楼大厦,想着若是晚上灯光亮起来一定很美;还有那匆匆一瞥的维多利亚港口,平静的水面似乎倒影了整个城市的繁荣。
此时的杨柳,听着周围人的惊呼,看着有别于靖铜的萧颓景象,心中激荡不已。
前世她错手杀人之后,东躲西藏拼命赚钱好不容易存下一笔钱准备偷渡香江开启新的生活,却不曾想被人蛇组织控制,送到了章老大的休闲会所,一待便是没有自由的六年。
谁成想今生因缘际会如此轻易顺当便来了,更荣幸的是她还要参与见证那个伟大的时刻。
这便是命吧,越是想便越遥不可及,不在意倒顺气自然了。
随着江面响起的发出呜呜声,客轮靠岸,乘客如潮水般涌向口岸,生怕别旁人迟一步。
齐彦文几人慢悠悠的跟在人群后头,反而显得有些异常。
下了客轮几人便没有立马出站,而是在站在环视,但便没瞧见有人举着写有周齐字样的牌子。
码头的人潮渐渐散去,接客的人一个个离开,赵红元开始紧张起来,四处找人打听这个码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出客口,却一次次遭受冷遇,不免有些灰心。
“问了,这码头从蛇口过来的就在这边下,没有其他出可口了。可是怎么没人来接我们?”
齐彦文想了想道:“你别着急,我们等等也无妨。我就是担心小周他姐会不会临时出问题,来不及通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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