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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年他才不好意思同柳可欣联系。
不过他倒是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晚上同老妻说一句,接下来的日子拘着点张碧莲,免得她不知深浅的在家里四处晃荡闹的大家伙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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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彦文的到来自然令洛家上一辈人很是欢喜,尤其是洛老爷子从前便喜欢稳重有礼聪慧爱国的齐彦文,一见面便拉着他下棋同时了解对岸的事态。
向来冷淡的周芳香则是拉着杨柳好一通打量,问了许多关于家里的事情。
在得知他父亲早逝之后,母亲依旧改嫁后心疼的抱着她满脸联系,随后拉着自家儿媳妇带着她置办了许多衣物。
等安顿下来,夜色已深。
杨柳想了想今晚在洛家就餐的情况,抱着自家的书包敲开了齐彦文的房门。
“姥爷,你睡了吗?”
“小乖,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认床?”齐彦文有些诧异的看着杨柳,将人带进了屋。
“太软和了,有些不习惯,不过我来是有要紧的事和您说。”
“说说什么要紧的事儿,莫不是你这个小脑袋里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姥爷,三天后咱们送些什么做寿礼才好?今儿个周奶奶给我买了许多东西,一路上听欣媛说她们家老太爷这回过整寿他们准备大办一场,到时候全香港有头又脸的人都会来。”
齐彦文没想到自家外孙女居然因为这事睡不着,实际上他也正为礼物的事烦恼。
这回来香港准备并不是很充分,没有带什么值钱的物件,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我原本给你舅姥爷带了一方徽州古砚台,只能先拿出来当做生辰贺礼了,毕竟这是我们目前最值钱的物件了。”
杨柳自然知道那方古砚台的价值,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他姥爷捡漏得来的时候边说要给这个大舅姥爷留着,若是送与旁人自然有些遗憾。
“姥爷,如果我能拿出好东西做寿礼,你可千万不能骂我。”她揉揉自己的小鼻子,事前打好草稿,让老爷子有个心里准备。
随后她打开自己的书包,拿出一块漆黑的石头,递了过去。
齐彦文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哭笑不得道:“这不是你在西街买回来那一块观赏石吗?怎么你把这个也带来了。”
“张爷爷找人看过,这块石头出绿可能性很大。原本我想着用这块石头换点本钱给爸爸做生意的,现在想想给老爷子做寿正合适。”
齐彦文抚摸着这块光滑的石头,看着她鼓鼓囊囊的背包,试探道:“老实交代你这回死活要跟过来,是不是老早就有这个打算?都带了些什么?”
“也没带什么好东西,一个清乾隆年间传唐英作粉彩蓝地鼻烟壶;一对民国景德镇仿造唐三彩陶瓷鸭子,一只明代御制犀牛角发簪。”
杨柳说一件,拿出一件,除了鼻烟壶被精心呵护放在首饰盒中,其他的物件的处理方式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