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弹?”东越王心思急转直下,各种阴谋论纷至沓来。“你可看清楚了,真是火弹?”
栾庸点头如捣蒜,“臣看清楚了!”
“宣齐延福进宫!”
很快,颜傅和兆筱钰就来了,这次他们还带上了赵盛。
一进门,颜傅就看见了栾庸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行完礼,他忽然面色大恸,指着栾庸高声质问:“栾大人,齐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率兵包围驿馆,还放火烧我部下!那日我已向你保证,不会告诉大王你那心腹是西越摄政王的门客,你为何还不依不饶,定要烧死我才罢休!”
什么心腹,什么阮经唐的门客,都是颜傅胡诌的。这种事不需要什么证据,只需要在东越王的心中埋下一颗刺。
一个丞相能指挥动军队,东越王不忌惮才怪!
“你,你胡说!”栾庸脸上那些没有瘀紫的部分全都涨成了褐红色,“大,大王,姓齐的血血血口喷人!臣,臣没有...”
东越王摆了摆手,“齐将军,栾爱卿说你手下人用火弹袭击他,可有此事?”
颜傅自然不承认,“大王,此来东越是为着两国盟好,齐某怎会做出这等不义之举!大王若不信,可派人去查。凡火弹炸裂必有余迹,大王派人一探便知!”
手雷炸开后也会有痕迹,不过早被小麦他们处理干净了。
“不必,寡人相信齐将军。”
咯噔!栾庸不敢置信的望着东越王,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自己喽?
“栾卿暂且退下,寡人与将军有事要议。”
完全不给栾庸这个丞相面子,甚至在外人面前都懒得上演一出君臣同心,可见东越王对栾庸厌恶到了何种地步!
“大王,”等栾庸走后,颜傅深深给东越王施了一礼,“我已问过内弟,那日确实事出有因...”
其实颜傅来之前,阮钦已经跟东越王坦白过了。从她和赵盛第一次见面,一直到那日在别院上演不可描述的干柴烈火,她都详尽的告知了东越王和王后。唯一说不清楚的,就是她也不知道那药是何人所下。
但是王后知道,因为这个馊主意是栾庸出的。
而王后会被他说动,也是存了私心。
她看重齐延福的才能,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这样的人如果能成为她的女婿,即便她一直生不出儿子,皇室和朝臣们也不敢轻视于她。而赵氏不过是一个村妇,吓一吓,哄一哄,留着给她女儿赚零花也不错。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女儿,她引以为傲的长女,居然会看上一个厨子!
在这一点上,阮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从小长在宫中,看多了尔虞我诈,她的五个兄弟斗得只剩下了一个。像赵盛这样单纯质朴的男子,她以前从未遇见过。阮钦过够了这种算计和被算计的日子,往后余生,她只想嫁一个爱自己的人,成为一个妻子,母亲,而不是一颗平衡各方势力的棋子。
所以在嫁给孟雄后,她才特别心灰意冷,迟迟不肯与孟雄做夫妻。孟雄也无所谓,只要他有驸马的名头就足够了。
而赵盛的出现,无疑点亮了阮钦生命中最渴盼的光辉。她像一团火,不光想温暖自己,还想烧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