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徐峰附在南宫楚乔的耳畔嘀咕了几句。
南宫楚乔俊面冷峻:“大人所图为何?”
“王爷是聪明人,至于臣为何如此相助,日后王爷自会明白,此时臣还不能说。”徐峰并不隐瞒自己的有所企图,反倒让南宫楚乔安心了几分。
南宫楚乔还想说什么,歌姬舞姬到了,立时,雅致的室内丝竹声声,舞动翩跹。
二人聊着一些朝中无关紧要的秘事,自然也少不了皇上的病情,只是南宫楚乔似乎醉心美色,并未放在心上。
徐峰也不十分相劝。
直到深夜,南宫楚乔才出了清雅苑。
徐峰转身进了后院的静室。
南宫雪坐在蒲团之上,木鱼声声,徐峰垂首立在门口,大气儿也不敢出,他知道,这个时候往往是南宫雪心情最不好的时候。
徐峰想着自己的心事,竟没有注意到木鱼声已经停下。
“他怎么说?”南宫雪的眉梢微微轻挑,侧脸转向门口的徐峰,他在懊恼此时看不见徐峰的表情。
徐峰恍然惊醒,那双空洞的眼睛一片白芒,明知他什么也看不见,徐峰的额头还是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禀王爷,南宫楚乔无意储君之位,他只是想报杀父之仇。”
南宫雪没有说话,室内,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南宫雪缓缓转身:“好,你下去吧。下次什么时候需要带他来,本王自会通知你。”
徐峰依旧站在原地,南宫雪问:“还有什么事吗?”
“禀王爷,只怕日后南宫楚乔会不请自来,臣不知王爷为何要将雅苑暴露给他。”徐峰轻声问。
他不知,只是这一问就犯了大忌,南宫雪薄唇掠过一丝浅笑:“我想徐大人很快就会明白的,本王还要诵经为父皇祈福,就不送大人了。”
徐峰告退,走出静室,才发觉自己的脊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不知为什么,这个瞎子王爷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他十分讨厌这样的感觉,却又无法避开,毕竟,若不是南宫雪,这个左丞相不过是有名无实领俸禄的闲职罢了。
要想和白昶抗衡,他只能倚仗南宫雪。
宫里,南宫世修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被白昶和白皇后置于一个尴尬处境,父皇莫名其妙中毒,昏迷不醒,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皇子,偏偏自己是父皇最不喜欢甚至时时防备的皇子。
白昶和白皇后撤走了飞霜殿的太监和宫女,换上了皇后的亲信,就连玉总管也被打发出去了,他想要南宫楚乔和南宫雪进宫一起商量,白昶阳奉阴违,这两个人始终没有消息。
凝视父皇青白的脸色,心思急转。
“父皇,儿臣真的希望你能够醒过来。”他抓住父皇的手,凝视近在咫尺,亲近又陌生的脸庞,心中莫名一种难言的酸涩。
南宫狄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他连忙坐起,低声呼唤:“父皇,父皇......”
回答他的依旧是大殿上细微的沙漏声。
一连三日,白昶竟撤换了禁军统领,白慕之换下了南阳,不过三天的时间,白昶竟然隔绝宫内外的消息,也是南宫世修未及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