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留着由你亲取,其他人,不配。”再次伸手拭去她的泪,一滴滴上了他的手背,居然如同有着滚烫的温度,灼痛了他的心,咬咬牙,转身快速的消失于夜色之中。
吟欢重重的抹去眼角的珠泪,整个身子还在不由自主的轻颤,也有一种放空后的疲惫,转身朝着秘道走了出去。
内殿
有人在尖声怒斥,也有人在恶语相向,正了正神情,她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而所有的声音在见到她的时候,顿时消停。抬眉,看着走在人前的那个男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威,五官俊美如同神谪,此刻,正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怒吼道:“孤王收到密报,有奸细闯入长乐宫,外面吵了这么久,你这个长乐宫的主人去了哪里?”
“父皇,你这话问得好生稀奇,长乐宫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你莫非还不知道么?这里一眼便可见底。而从内殿进去,便只有母后生前所建的佛堂,为她清心淡欲之地,儿臣从内殿出来,必然是去了佛堂。”
夏楚雄眼底有丝异色闪过,但是,吟欢眼睛残留着哭过后的痕迹,倒也与她所说的相符,随即,冷漠了下来,“来人,进去佛堂搜。”
“谁敢?”吟欢声音清冷,往内殿门口一站,气势不输在场所有人,“父皇可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母后,这里,是属于她的,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容她之地,现在,她人已经不在了,父皇便要失信于母后了么?”
“你……”夏楚雄手一挥,“你们全都给朕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他才沉声说道:“你以为,朕真的会相信你所说的那些鬼话么?你的心,你的人,早就已经背叛了赢国,成为了苍凛尘的左臂右膀,整个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你回来之时告诉孤王,让孤王坐收渔人之利,孤王才想起,你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而宫里的密探亲眼看到苍凛尘潜入了长乐宫,证据确凿。他现在在哪里?你说出来,孤王还可免你一死。”
“死?”吟欢轻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煞白的轻笑,猛地转身,将衣服拉了下来,露出背上清晰可见的陈旧伤痕,穿好,转身,“死是什么?是你把我送给苍凛尘的时候,我不是早就已经注定了要死的么?一个灭了你国家的君王,却得你送去一个痴傻的公主。纵然有着倾国倾城之美,却有让所有人在背后嘲讽的愚蠢。这个时候你给我说死,你认为,我怕么?我在大擎的皇宫,为了博取苍凛尘的信任,一次又一次的艰难行走于生死边缘。
没有利用价值,便立刻废了我这个皇后,朝令夕改,也有天下人一起作证。你的密探看到苍凛尘进来,父皇你已经火速带兵赶了过来,将长乐殿重重包围,连苍蝇也飞不出去一只。在寻人无果之时,又来逼问我这个可怜的女儿,还要硬闯母后的佛堂……呵呵,你的冷血无情,便是害死我母后的利器。”
吟欢泣血的指控,让夏楚雄脚下一个轻微的趔趄。吟欢的心里却暗一讽刺,他在母后死后还故作深情,也不过只是为了母后于朝廷中的势力。虽然如今赢国看似无翻身之日,但是其内部枝节盘根错乱。夏楚雄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要复国之心,看来,一切都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还有幽冥宫,和夏楚雄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肯帮他把自己抓进宫?还要故布疑阵,引苍凛尘进局?一个连擎国朝廷也会尽量避免与他们正面交锋的幽冥宫,到底是收了谁的钱敢将两个国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夏楚雄,真的以为自己在这次的较量之中占尽了上风,那么,她只能更替自己的母后叫屈,一个不外如是的男人,心里除了权势,一无所有。
“也幸得好,有我母后对你的爱在这里撑着,让我还记得你始终是我夏吟欢的父皇。赢国,是我夏吟欢的根之所在,无论你信与不信,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定可以替你不费一兵一卒取下擎国和苍凛尘的头。”
狭长的眸子轻轻一挑,露出藏于其中的清华。
“孤王凭什么要信你?你如今,还是苍凛尘的女人。”夏楚雄的心思已动,是啊,让他去相信一个外人,还要等着他们无定期的消息交换,如果,吟欢真的能为自己所用,以天下人对她聪明才智的传闻,若是不假,确实可以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你有选择的权利么?”吟欢嘲讽的勾唇一笑。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云绸,交到了夏楚雄的手上,“我用这个,来换我在宫里的自由,和我身为一个三公主该有的身份、地位、权利,你敢么?”
夏楚雄打开,刚刚只是扫了一眼,便被吟欢抢了过来,他怒极一扫,却见吟欢轻笑道:“父皇,这个可是永宁的保命符,留下来,尚有用的。苍凛尘的笔迹,相信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一些吧?他不仅要再废我后位,还要毁我容颜,新人换旧颜而已,却是想要我死,也不肯保我周全,我比你更想要他的命。而他,若是真的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取我这个背叛了他的女人性格而已,我为何要再护他?”
夏楚雄紧紧的盯了吟欢一瞬,最后,突然笑道:“好,好,好,真不愧是我夏楚雄的公主,果然机智过人。好,孤王就允你所奏,不过,也要提醒你一句,若是你敢戏弄孤王,你长乐宫上下,都要替你陪葬,君无戏言。”说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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