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他给一个低贱的下人道歉,真是岂有此理!
沈泽文如此想着,双眸再次从白幽兰身上扫过,却见她一脸的认真与冷然,沈泽文微微怔了一下。
一时间,局面有些陷入僵局。
白幽兰冷冷的扫了一眼沈泽文,转头吩咐薛楠峰等人去捕捉一些鱼儿,一会儿好烤了吃,毕竟众人奔跑了整整一夜,消耗的体力不能不补充一下。
眼看着白幽兰往回走去,就在沈泽文以为白幽兰就此放弃了,在心里还有些诧异的时候,白幽兰忽然又转过身来。
“沈泽文,也许,时机合适我们可以结交一下,但是不要再来惹我!”
沈泽文听到白幽兰的话,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笑道:“这算是对我的警告么?”
“随你怎么看。”
白幽兰说着,轻轻伸出手指向了沈泽文,指间赫然闪着点点银光。
沈泽文心中一动,急忙闪身窜向一旁,只是他的反应虽然快,却也是慢了几分,他的身子刚刚闪向一旁,白幽兰的手腕已然轻轻一抖。
“哧”的一声,一物迅捷无匹的从沈泽文的左手腕处划过,一截衣衫飘然落下,鲜血也缓缓的滴落在地上。
这不是银针能够造成的效果!
沈泽文立即判断出来,再看白幽兰,手指轻轻晃了一下,指间的银光还在闪烁,她手中的银针根本没有射出来,而是一柄飞刀!
这柄飞刀是白幽兰在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射出来的,沈泽文根本没有看到,他心中不禁惊诧起来,他知道知道她擅长毒术,也她擅使银针为暗器,但是却不知道她的暗器手法精妙至此。
沈泽文身旁的随从,原本是要冲上去对白幽兰出手的,但是却被沈泽文阻止,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幽兰,咽下了这口气,走上前几步想要帮沈泽文包扎他,只是还未碰到伤处,沈泽文一挥衣袖将他们二人震退。
他们二人以为主子发怒,当即跪了下去请罪道:“属下护卫不利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
沈泽文的语气说不出喜怒,只是那两个随从却立即站了起来,有几分战战兢兢的意味。
看着手腕处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滑落,沈泽文也不去止血包扎,就那么任由伤处滴着血,脚步轻缓的走向了白幽兰。
见状,薛楠峰等人立即戒备起来,准备阻拦沈泽文,却见白幽兰微微摆了一下手,不让他们上前,他们不禁就犹豫了一下。
而凤墨夕却没有丝毫的迟疑,身形一闪就站到了白幽兰的身前,目光凛然的望着渐渐走近的沈泽文。
沈泽文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凤墨夕,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的脚步,此时见他挡住了白幽兰,傲然的喝道,:“走开!”
“该走开的人是你!”
凤墨夕的瞳眸中迸射出光华,他终于知道昨天为何一直感觉这个沈泽文有些怪异,仿佛喜怒无常一般,原来昨天只是因为初接近白幽兰,他收敛了自己狂傲而已。
只是,何等狂傲的人凤墨夕没有见过?他本身的傲气原就绝不在旁人之下。两个同样傲然的男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肯后退半步,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可以燃出火来。
这时,白幽兰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水大哥,何必与不值得的人计较。”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白幽兰的身上,这个穿着男装更显瘦弱的人儿,却浑身都散发着坚韧与冰冷寒意。
沈泽文终于将目光从与凤墨夕的对视中挪开,说:“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才是不值得的人。”
沈泽文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侵略感,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侵略。
只是,白幽兰缓缓勾唇而笑,并不回答,转身走回了薛楠峰等人那里,看了一眼烤在火上的鱼,出声说道:“糊了。”
“啊?啊!”
薛楠峰愣怔了一下,低头去看那条被他放在火上的鱼,已然黑乎乎一片,顿时反应过来,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把鱼拿了下来,扔到了一旁。
而沈泽文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也不再理会凤墨夕,只拿了一方手帕在手腕上胡乱的系了一下,转身往回走,当路过白幽兰用来划伤他手腕的那柄飞刀之时,他的脚步停顿了那么一下,伸手将插在树上的飞刀拔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白幽兰坐在马车旁休息,顺道清点了一下这次登上神俊峰的收获。
三叶冰灵草自不必说,令白幽兰感觉心情不错的是那些意外得到的东西。
在悬崖之上那成片的橘黄色花丛,花香闻之令人丧失理智,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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