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轩回来不找她,不进家,先去找窦清幽,早就恨怒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窦清幽,也怨恨杜启轩让她成为了全镇的笑柄!
本以为这一场之后,能够重新和好,重新商定婚期,到了这一步,杜家休想退亲!也不会退亲!可没想到,杜启轩宁死不愿意娶她!顿时大受打击,恨死了窦清幽!
看她恨怒冲冲的要出去,雷太太叫住她,“淑敏!你干啥去!?”
雷淑敏站住,扭曲着阴恨着脸,没有应话。
“这个时候出去闹,还不是给脸让别人打!?更让人看笑话!?”雷太太喝她。
雷淑敏咬咬牙,死死掐着手,恨怒的转身回了房。不让丫鬟跟进来,坐到屋里,拿出一个写着窦四娘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小人,拿着大针就恨毒的往小人身上狠扎,“贱人!贱人!我扎死你个小贱人!勾引我的未婚夫!勾的启轩哥哥跟我退亲!该死的贱人!我要扎死你!”
金香几个都知道她有个写着窦四娘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小人,恨起来就扎针,可是都奇怪,是不是窦二娘说的生辰八字不对?那个小贱人还好好地回来了!没病没灾的!
雷淑敏扎的太猛,扎到了自己的手,痛叫一声,血珠子立马就冒了出来。恨的砸了小人儿,趴在床上痛哭起来。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她一定要死!她要不死,这辈子她都过不好!
梁氏也恨不得咒她们死,“大过年不让过好!”
“如果杜家退了雷家的亲事,我们这个年也别想过好了。”窦清幽皱着眉,脸色有些沉沉。
“他们还想咋地?退亲怨我们吗!?敢来闹事,我闹的他们全家上下不得安生!”梁氏怒哼。只不过她们没有阴损恶毒,给那雷淑敏也来一个劫持,她就废了!不用杜家退亲,她自己都没脸嫁!
窦三郎知道她也不想看雷家如愿把雷淑敏嫁进杜家,想看他们过不好,所以才杜启轩连着找来,就拿了银子跟他一块办酿酒坊,暗叹口气。杜家的事和雷家的事,她们家根本不好沾!
“雷家只要敢来,让他们有来无回!”窦小郎也沉着小脸怒哼。
梁氏白他一眼,“学了几招花拳绣腿,就当自己是大侠了!?还有来无回!”
“我现在都能打完整一套拳了!师父说我只要再加以勤练,要不了几年,我就能练成一个高手!”窦小郎不满道。
“那你现在飞个试试!屋檐在那!看你能飞上去!”窦清幽笑道。
窦小郎立马道,“我现在不行,不代表我以后也不行!师父说我是好苗子,比他那时候学的还快还好!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瞧你嘚瑟的小样儿,连把李走运和大运,转运,书卷他们几个打下试试!”窦清幽挑眉。
“书卷和转运现在都打不过我!大运也打不过我的!李走运…他都大人了!我还小呢!啊啊!四姐你要让他们一块上,都打我自个!?”窦小郎瞪着大眼,一副窦清幽欺辱了他的样子。
最后歪楼歪到了吃得上。
程妈妈又拿了厨房新做出来的点心,说是过年招待客人,先尝尝。
娘几个吃着点心,商量起了过年的事。
外面议论该议论,她们全都不管,杜家爱娶不娶,雷家爱嫁不嫁,都碍不着她们过年!
杜家一直没个信儿,杜启轩还要自请逐出家门。
消息被雷员外知道,气的直接掀翻了饭桌。
大年三十,各家都在剁馅儿包饺子,准备年夜饭,几个婆子气势汹汹的过来,一路走一路骂,直接骂到洺河畔,就在大门外污言秽语的大骂起来。啥啥梁氏不甘寂寞,跟人私通不承认,啥啥窦清幽年纪小小,就勾引几个富家少爷,跟着男人出远门,早被人玩的不省下了,天生银荡下贱!勾引杜启轩,毁两家亲事!不得好报!哪句难听骂哪句!
梁氏一下子气的七孔冒烟,脸色铁青。
庄妈妈立马道,“太太!小姐!都不比恼!今儿个是大过年的,那起子玩意儿胆敢过来骂,污言秽语嘴不干净,老奴们都好好给她们洗洗那嘴!”叫着李来祥和李走运,大运,转运几个都出去。
看她拿着绳子,和李来祥几个出去,窦清幽安抚了梁氏。
梁氏却要出去看看。
几个婆子就是来者不善,就是要大过年来骂战,让她们家过不好年,给她们家招晦气,也给她传播传播名声!看庄妈妈几个出来,立马就摆出一副要撕打的架势。
庄妈妈说了句,“别管她们是不是女的男的,都不是个玩意儿就行了!直接捆了!”
实在骂的难以入耳,还是大过年的,李妈妈和程妈妈也奋力上来,抓着一个就开始撕打。
庄妈妈拿着绳子就开始捆。
看转眼间捆了两个,另外三个就想跑。
李走运和转运,大运几个上去拦住,庄妈妈更快,直接拿绳子套住脖子,猛地一拉,直接把人拉的摔在地上。
看人倒下,几个人上去就抓。
不大会,五个婆子全部都被抓住捆的结结实实,在外面跪了一排。
“拿夹子把她们的嘴都撑起来!走运把夜香拎过来!”庄妈妈沉声道。
几个人立马明白过来。
只是家里的夜香早就收拾干净了。平常收拾的就干净,更何况还是过年,全部都拾掇的干干净净的。
“后山坡那边不是个化粪池!”李来祥提醒。
家里不喂猪,只有人和三条狗,攒的粪便就在后山坡的化粪池里沤着,留着给果树上肥。
李走运快步跑走。
转运也拿来了大撑子。
几个婆子害怕了,挣扎着叫骂,要放了她们,还有求饶的。
庄妈妈上来捏着下巴,就把依次把几个人的嘴巴给撑的大大的,喊不出,合不上。
等看热闹的过来时,李走运已经拎了大半桶的粪水过来。
离多远,就有人皱眉捂鼻子。
梁氏也皱了皱脸。
窦清幽也明白,庄妈妈不让她们出来的原因。
几个婆子死命的挣扎,脸上都露出个惊慌恐怖。
“一个一个灌!嘴巴不干不净,满口污言秽语,只有这样以毒攻毒,才能彻底给她们治好了这嘴臭的恶疾!”庄妈妈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子,就给其中一个婆子灌了下去。
那婆子拼命的挣脱,却挣不开,想求饶,又发不出声音,唔噜噜的,一边干呕着一边又呛的咽了不少。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捂着嘴,还有叫好的。他们可还没见过这么骂人,这么收拾的!都是被骂了,跳起来跟她们对骂回去,比着骂,看谁骂的更难听!这么回对她们,还真是莫名的觉的刺激!过瘾!
梁氏也觉的有点恶心干呕了,拉着窦清幽,让她回去。
窦清幽冷眼看着,面无表情,仿佛闻不到。
几个婆子都已经吓的脸色发白,摇着头挣扎着咒骂的,可嘴被撑着,不论咒骂还是求饶,都说不出来。被挨个灌了粪水。
灌了粪水,一人又灌一勺子冰河水,洗泼干净。
“这臭嘴洗了两遍,看看是不是已经洗干净了,要是还这么臭,就只能接着洗了!”庄妈妈笑着道。
几个婆子滚在地上,都不同程度的拼命的呕吐,有人恶心的翻白眼儿。吐完骂她们滥用私刑!是犯罪!
“滥用私刑?只不过给你们洗洗你们的臭嘴,这就叫滥用私刑?你们污蔑辱骂也是犯罪!送到衙门照样打板子!”庄妈妈冷笑。
“这嘴没洗干净!再给她们洗一遍!”李妈妈听的怒骂。
李来祥让捆在地上,“叫她们家人过来领!”
镇上人议论纷纷,都说雷家弄几个婆子去骂人,这下反被人家给教训收拾了!大过年的,但跑人家门口去污言秽语的骂,这下可恶心死自己了!
雷员外和雷太太听到,怒恨了半天。
一直到了下晌,才有过来把几个婆子都领走。
李来祥几个收拾干净那一块地方,泼上泡的茶,把还飘散的臭味儿给遮住。
家里,娘几个和一众下人们,一块同乐,一块吃了年夜饭。
条几上的梅瓶里插着大束的腊梅花,炭炉烤的屋里热气腾腾,香味儿也飘荡在屋里,幽香沁人。
“这香味儿,倒是提醒我们闻了臭味儿一样!”梁氏自己忍不住笑。
“喝点果酒压压这想法!”窦清幽给她倒了杯苹果酒。
梁氏笑着喝了,不再提,众人都坐屋里守岁说笑。
一直到了子时的更声响起,新的一年到了。
李来祥带头,齐齐给梁氏和窦清幽,窦三郎,窦小郎娘几个拜年。
梁氏给每个人发了压岁钱红包,互道了新年,众人这才都去歇了。
大年初一,各家纷纷串门拜年,洺河畔也络绎不绝,热闹一堂。
今年初二,梁氏依旧没打算去走亲戚,让马氏她们三妯娌先去走娘家,她们家赶初三再去。
马氏三妯娌的娘家亲戚也都是初三初四去,至少赵家的人雷打不动初三来梁家。
家里人多,亲亲也多,热闹哄哄的,梁氏吃了饭,小六闹腾,就走。
因为梁大智和梁三智都不在家,所以家里窦三郎也被拉着一块做主客,陷在亲戚堆里招呼。
常月荷看看,全是男客,她连靠近都不能,心里难受的不行,又看看梁玉娘,在梁氏和窦清幽跟前扮好。可是姐姐已经给媒婆递了话儿,让给她说亲,很快她就会胡乱做主,给她胡乱定个人家把她嫁了的!娘疼她,可是她硬不过她姐姐!
她心里火急火疗的难受,又不能表现太过。如果窦三郎对她也好,他们要是两情相悦,她也不用这么心苦。
让她放弃,胡乱随便的找个人嫁了,她不甘心!她才不要随便找个人嫁了!她要嫁给她喜欢的人!只要她再努力一回,她就能如愿了!窦三郎,早晚会体会到她的好!以后也会对她好起来!
窦清幽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常月荷过来跟她说话,“你前些日子忙的很,我们好久都没有一块好好说话了!这次南下,又碰到哪些事了?也跟我们说说吧!”
“这次都在酿新酒,除了买甘蔗,也没啥事儿!”窦清幽淡笑着大量她。
常月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跟她扯了半天。
梁玉娘看她样子,也不知道该说啥好,想一块扯话儿,看窦清幽并不感兴趣,就拉了她去看她画的画,“我根据你画的海岸景色画的,你来看看!”
窦清幽被她拉到西跨院厢房。
梁玉娘拿出那副海岸上景色图给她看,面色微红道,“我画技不如表哥,有些四不像,也没画出韵味来。”
“容公子画的好,三哥和我都没怎么学过,你也没学过。我们几个画的,都不如容公子!”窦清幽直接把大家都拉进来,都扯到一块。
梁玉娘又问她别的画,她想练练,画出来绣成绣品。
那边窦三郎喝的有点多,听马氏说常月梅给他准备醒酒茶。常月荷身子一影,过去。
窦三郎道了谢,喝了醒酒茶,不过一会,就胃里翻滚,连忙起身,“我实在喝的有点满,我先出去一会!”
“别吐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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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二更补,时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