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什么?嗯?”这时远远地走来一位娉婷窈窕的丽人,宫装高髻,正笑得一脸诡诈:“我看姐姐是想喊‘本宫’,却又不敢喊吧!”
“哟!居然是昭容妹妹!”李更衣咬着牙恨声道,“怎么了,难道本妾想教训一个扫撒宫女,也要妹妹来管吗?”
这时秀昭容冷笑一声:“更衣姐姐可看清楚了,临月可不是什么扫撒宫女,她可是本宫宫里的正五品尊等宫女,本宫遣了她来给本宫手植的花叶芋浇水,却不想惹怒了姐姐,这是她的罪过,但即使是要罚,恐怕姐姐还没这个资格吧!”说罢,对身后的另两名宫女道:“莉佳,绾秋,上。”
说罢那两位宫女大步上前,其中一人往李更衣小腿后侧一踢,李更衣便向前一扑,跪倒在了地上,她刚抬头准备爬起身,立马被另一个宫女“啪啪”扇了两个耳光。
“你……你……”李更衣不甘地狠瞪着秀昭容。
“本宫怎么了?”秀昭容若无其事地扶着髻上的鎏金镶宝石碧玺点翠花簪,缓缓道,“难道姐姐不知道,依照宫规,若非额外厚赐,正五品以下的宫嫔是不可以金玉为饰的,姐姐现在所髻上却插着金簪,看来真真是罪加一等了!”
那两名宫女听秀昭容所言,即刻会意,伸手便将李更衣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掷之于地,李更衣的头发散落下来,合着她嘴角的乌青,更现狼狈。
李更衣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报复!”
“对,就是报复,那又怎么样?”秀昭容冷冷地笑着,“当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而今我都要你一点一点地还回来!”说罢悠闲地搭了一侧宫女的手,轻松道,“李更衣不知礼数,越规逾矩,就罚十个耳光,跪在这儿直至午时罢!临月,这里就由你来看着了,莉佳,绾秋,我们走!”言罢便欲转身离去。
“昭容妹妹且慢!”
听到我在唤她,秀昭容缓缓转过身,看见我即刻跪在地上道:“臣妾见过莲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我虚扶了秀昭容一把:“妹妹无需多礼。”
秀昭容看看李更衣,又小心地望着我的脸色,面容有些苍白。
我故作无知,淡笑问道:“妹妹这儿是怎么回事?”
秀昭容吞吞吐吐道:“是李……李更衣先不守规矩,臣妾便命人……命人惩罚了一番……”
我点点头:“李更衣不守规矩确实该罚,不过昭容妹妹就算要施以惩戒,也应先向皇后娘娘汇报请示不是?就这样动用私刑,恐怕不妥吧!”
秀昭容霎时苍白了脸,跪下来连连磕头:“娘娘恕罪,臣妾只是……只是……”
“罢了!”我亲手扶了秀昭容起来,再转身走几步将李更衣也扶了起来,“本宫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何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呢?”说着,我同时牵过秀昭容与李更衣的手,交叠在一起,我自己的手亦覆于其上,“既然大家同为宫嫔,又一同伺候皇上,那么都是姐妹,大家和和乐乐的不好吗,为何偏偏要争个你死我活才甘心?”
秀昭容低头不语,李更衣则望着我若有所思,我淡笑道:“古来蔺相如以宽厚和仁义回报廉颇的盛气凌人,终使赵国江山社稷得以稳固,而这后宫也是一样,以德报怨,一来姐妹们间能少一些仇恨,多一些温馨,二来也可使得后宫和乐融洽,免得皇上朝前忙碌之余还得为后宫之事而烦忧。”
听我说到此,秀昭容跪下来连连磕头道:“臣妾有错,是臣妾故意设计引李姐姐发怒,然后借此为由对李姐姐动用刑罚,请娘娘恕罪。”
“娘娘,臣妾亦有错!”这时李更衣也跪了下来,“是臣妾从前专横跋扈,仗着自己位分高便四处刁难众姐妹,扰得后宫不得安宁,求娘娘降罪。”
我温温一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将她们一同扶起来,又对李更衣说,“皇上将妹妹贬为更衣,也是希望妹妹能检思言行,静思己过,看来如今妹妹已有悔过之心,改天本宫便去和皇上说一声,恢复妹妹的封号和位分,妹妹看如何?”
李更衣听见我如此说,更是感激零涕:“姐姐的再造之恩,妹妹无以为报,只愿日后能效忠姐姐,替姐姐做牛做马!”
我和婉笑道:“做牛做马自是不必,只希望妹妹从此以后能够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以六宫和睦为重。”
我正说着话,突然瞥见了不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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