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又是一本册子,竟是一本前朝皇族亲贵的名册。
我急急翻到同样被折的一页,就着上边标红的文字念道:“大公主凌舒月,二公主凌莞桐,三公主凌皓雪,四公主凌夕念……”
原来真是这样!
“我知道了。”回想起先皇曾对我的话,师傅的“故事”和与娘的争吵,再加上太后的自白,我终于可以肯定,这便是昭元皇后案的机密所在!
“你知道什么了?”煜倾还有些一头雾水,
“我们走!”我拉着煜倾就走。
煜倾忙将东西一股脑装回匣子里拿上,问道:“去哪?”
“哪都行,就御书房吧!”我急匆匆道,“传上娘和雪娘,还有,”我的语调忽沉,“定曦王!”
待我们到达章乾宫,内侍即禀报娘和雪娘已经在御书房内等候了,不多时刘煜泽也在士兵的押送下到来了。
他还是那个他,剑眉横飞,棱角分明,带着狂傲不羁的姿态,只是目中的浑浊和鬓角未刮尽的胡渣,使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只见他进来后也不行礼,随意找了个凳子一坐,一只手臂搭着扶手,邪笑着道:“皇弟请居然会请为兄来此小聚,还真是难得啊!”
无视刘煜泽的阴阳怪调,我首先将一枚玉佩从锦盒中取出,拿起呈于众人眼前:“既然一切案件都由此玉而起,那么就从这枚玉佩开始说起吧!”我微微而笑,转头向娘和师傅,还有刘煜泽道,“想来这枚玉佩,诸位都不会感到陌生吧!”
娘和师傅目光从容淡定,唯有刘煜泽突然站了起来:“你为何会有我母后的玉佩!”
“不,这枚玉佩不是你母后的。”望着神情激动的刘煜泽,我停了停,等他平静下来后,才继续道,“因为这样的玉佩不只有一枚,而是四枚。”言罢又从锦盒中取出另外的三枚玉佩,虽有一枚已于意外中摔碎,但我和煜倾还是将其拾起用素绢包好。
“怎么会有这么多枚?”刘煜泽怔了怔,狐疑地望着我。
“凶案始于这其中一枚玉佩,我们根据凶手,也就是那名自杀的宫女提供的线索,拿着这枚玉佩去找咏妃,咏妃告诉我们,她曾泄漏出去皇后的一个秘密,然而这皇后并不是而今的太后娘娘,而是昭元皇后。而这是什么秘密呢?我们百般寻觅,却始终无果。”
刘煜泽一愣过后立即追问:“母后的秘密?为何会查无结果?”
“因为这个秘密被人藏起来了,因为有人不想它被世人所知道。”我不急不缓地继续道,“一切线索都朝着昭元皇后赐死案而去,然而只要查到昭元皇后,尤其是其薨逝的弘宣八年,一切史料记载都陡然中断。”我又是一停,转而慨叹道,“却不料,这秘密不仅同时藏于这四枚玉佩当中,也藏于史馆的密室之中。”
我将密室中搜来的那本前朝皇族亲贵的名册递给刘煜泽。
“大公主凌舒月?‘舒月’是我母后的名讳啊!这是什么意思?”刘煜泽读着,恍然大惊,“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