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替妻子上妆,每描画一点,她在他的心底便鲜活一分。
“你竟是画的比我自己画的还要好。”卫箬衣惊讶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萧瑾的手下一点点的蜕变。
“我会画画。”萧瑾笑道,“我看这女子上妆与画画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本质上是一样的。况且我对你极其了解,哪里需要浓一点,哪里需要淡一些,自是把握的很好。”镜子里的卫箬衣被萧瑾亲自描画之后,显露出了平日里都不曾有的美,明明应该是艳丽而张扬的,偏生又在那种张扬之中加入了几分孱弱,这种矛盾在卫箬衣的身上并没
显得相互冲突,却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就连萧瑾也都有点看傻了。
“我美吗?”卫箬衣问道。
“美。”他怔怔的点了点头,满心的欢喜,却又满心的酸楚。都是他不好,没好好的照看好自己的妻子,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她现在虽然美丽的不可方物,但是萧瑾还是希望看到卫箬衣健康的样子。
“我去见见萧子雅吧。”缓缓的勾上了他的颈项,卫箬衣不让自己的伤口被牵扯到,在萧瑾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可!”萧瑾浑身就是一僵,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萧子雅对卫箬衣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今他吊着萧子雅,就是想给他希望,让他交出解药或者解药的配方,况且现在在萧子雅的心目之中受伤的人是陛下,而不是卫
箬衣。
“他希望皇帝死。”卫箬衣小声的在萧瑾的耳边说道。“但是他不希望我死。”
萧瑾的手臂一紧。
这个道理他自然知道。
只是他就是不想让卫箬衣去见萧子雅,尤其他的箬衣如今美的叫人简直挪不开眼。“我知道你抓住了萧子雅,也知道你故意让他晒着,想要逼迫他拿解药当成他最后的筹码。等他亮出他的底牌。”卫箬衣缓声说道,“但是他给陛下的解药不一定是真的,也
可能只是暂缓毒发的,但是给我的必定是真。”
萧瑾抿唇不语。
箬衣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人野心不死,他想要整个大梁,也想要卫箬衣,所以他可能会让陛下死,但是绝对不会让卫箬衣死。
萧子雅是甚是狡诈,所以被箬衣这么一提,萧瑾亦是紧锁眉梢。
可是真的要让卫箬衣去见萧子雅,他却打心眼里不乐意。
他低叹了一声,恨不得将卫箬衣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这样旁人便也觊觎不得了。
即便是成亲那么久了,他还是觉得不甚安全。
他就是这么小气!“你若真的想见他,那便见吧。”最终萧瑾还是低叹了一声,亲吻了一下她的秀发。“只是你现在的样子,他只一眼就能看穿你是受伤的。掩饰都掩饰不掉。我怕他对你不利
。”
“你的手段,还会让他对我不利吗?”卫箬衣温柔笑道。“我自是信你不会让我出事。”“你啊……”萧瑾心底发酸,“我都没能保护好你,你却还信我。你叫我这是有多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