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一头雾水。
这一天傍晚时分,乐功等人进入了一个山谷,就在山谷入口,一队数百人的队伍出现了,他们把马车里的常玉直接带走,留下了大大松了一口气的乐功等人。
而远远看着的孙间三人,看了看四周,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这一片山谷当中。
常玉一直静静的躲着,乐功等人只偶尔给他虽一点水,对于吃的东西却是从来不送来。他功力高深,这么一两天没有进食,倒也不怎么在意。
现在的他还是一脸恍恍惚惚,似乎神智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这样的常玉,又让乐功等押送的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常玉呆呆的看着马车的车顶,一动不动的看着。从小到大,他都以意志力过人而自傲,这一次的痛苦如此之强烈,强烈得比死还要让人难熬,对他来说,甚至还是不解的!
他几乎什么也想不了,因为他不敢去想,只要一动心思,那张明媚灿烂的天真笑脸,就让给他的心脏带来阵阵难以言喻的绞痛。这种绞痛丝毫不因他的意志而转移,也不管他如何自宽自解,都没有办法稍稍的减缓。
他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防着了的。从见到阳兰的第一眼,他的心就一直在紧紧的告诫自己。因此,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陷了下去,不明白自己的心明明知道一切因果,却还是痛成了这个样子。
在恍惚中,马车忽然一停。一个汉子把车帘拉开,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常玉看也没看他一眼,任他把自己夹起,就向里面走去。
他的脸朝着地下,只可以看到青青的小草,还有一个个乱七八糟的脚印。从脚步声听来,一路同去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这几十个人走在路上,除了脚步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发出来。安静,整齐!
不一会,他进入了一个房子中。然后就是一条长廊。再然后就是一间又一间的房子。也不知过了多少间房子。他被那人重重的一丢,甩到了地面上。然后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只留下他一人。
常玉通身穴道被制,根本就动弹不了。他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那个人丢下后的姿态,双眼静静的打量着四周。
这个时候,他的神智已经慢慢的从痛楚中拔了出来。随着额头的伤口的完全愈合,他的双眼也转为清亮。
这是一个密闭的小屋子,不大,里面光线很暗。整个屋子,除了那扇门,连个窗子也没有。
常玉淡淡的看了几眼,就闭上了眼睛。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之所以捉了他来,定是利用他来对付常林。要对付常林,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自己主动屈服。毕竟,一个混在江湖上的玉面公子,对于这些图大事的人来说,是没有实际价值的。他的价值只有一点:他是常林最在乎的人之一!抓到了他,可以要胁到常林。
他的心里淡淡的冷笑了一下:我常玉死都不怕,这世上还有何可以让我屈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