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办法?”
因太过紧张,阳子远的声音都结巴了。
柳婧温雅一笑,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敢问阳兄,现在闵府出事的消息,可有传遍吴郡,是人皆知?”
阳子远怔怔地摇了摇头,转眼他又点了点头,道:“消息灵通的大府人家还是都知道的。”
“那,外郡呢?”
阳子远迷糊地说道:“外郡当然不知。”闵府出事到现在不过一个月时间,连吴郡都不是尽人皆知,外郡的人又怎会知道?毕竟,这时代的消息是传递很慢的。
柳婧神秘一笑,她咽了一口酒后,又道:“那外地与闵府有合作往来的商客呢?”
阳子远道:“他们不会这么快就知情。”
柳婧优雅朝他晃了晃酒,微笑道:“这不就得了?闵府在这吴郡之地经营这么多年,有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产业虽是被拿走了,钱财一定是还留有一点的。要我是闵三郎,我就会拿着那些钱财,趁外地有合作往来的商家还不知道闵府的情况之时,大大地做一笔生意。反正闵府的信誉还在,他在那些不知情的人面前,依然还是吴郡首富闵府的三郎君。要是运气不错,能够大赚几笔的话,那闵府丢失的东西,岂不是又回了一半?”
她越说阳子远双眼越亮,说到后来,阳子远已激动得双手颤抖起来。当她的话音落地时,阳子远腾地站起,这时的他,双眼明亮,脸孔涨得通红,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颓废?
阳子远站起身,朝着柳婧深深一揖后,严肃地说道:“柳兄提醒之恩,阳子远没齿难忘。”说罢,他提步便朝外面冲去。看着阳子远离去的身影,柳婧举起手中的酒樽,朝着虚空晃了晃后,优雅地抿了一大口。
回到府中时,柳婧得知,那柳二因闵府的事人在外地。侯叔问她要不要动手掳人时,柳婧摇了摇头,说是再等几日。
接下来的几天,柳婧每天都召集那些浪荡子,记录着他们所说的闲话。
如此过了十天不到,柳婧在听到一个浪荡子所说的闲话后,目光闪了闪。
第二天,她又出了门。
不过这一次,当她从一个巷子走出时,已是面目全非,不但衣裳陈旧,而且整个人明显高胖了些,至于她的头上,更戴上了一顶旧纱帽,便是手,也被她涂黑了。
走过几条街道,在一个安静的巷子里,柳婧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乞丐,压着声音沙哑地说道:“这是五枚铁钱,你帮我把这信送给对面那酒楼里的郎君。”站在阴暗处,她朝着百步开外的那酒楼二层上,那个长相俊美绝伦,身边银甲卫环绕的贵介郎君指了指。
听到只是送一封信,那乞丐欢喜得很,他迫不及待地从柳婧手中拿过那五枚铁钱,接过信封,便蹦蹦跳跳地朝对面酒楼走去。
不一会,那乞丐便来到了那酒楼中,在那酒楼中的伙计上前拦阻时,小乞丐伶牙俐齿地叫道:“小人是来给楼上的那位贵人送信的。”
给楼上的贵人?
就在那伙计一楞时,小乞丐已头一低,猫着腰从他的腋下冲了过去,转眼间,他已咚咚咚咚地跑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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