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严是皇甫牧的贴身护卫,但性子却与对方截然不同。
皇甫牧乖张暴戾,而褚严却是沉默寡言,往日在府中,几天不说话,这都是常有的事。
俗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即便此话有些偏激,但放在褚严身上却无比贴合;从根本上来说,褚严本性不分善恶,在他眼里,只要是皇甫牧的命令,即便是杀人全家,他也会全力履行。
生命在他眼前,不值一提。
唯独对皇甫牧,褚严无比的尊敬。
皇甫牧看了一眼褚严,嘴角咧起一丝弧度,眼神更是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暖意。
同富贵容易,同患难却难。
褚严一直认为若不是救他,皇甫牧也不会被打发出府,但皇甫牧却清楚,真要说个缘由,还是自己要亏欠对方多一些。
自己走到这步不容易,其中,褚严的功劳实属巨大。
“褚严,你与管亥的武力孰强孰弱?”将情绪稳住,皇甫牧靠在一旁,语气懒散的说道。
“孰强孰弱?”褚严眉头有些微皱。
遥想前不久的战斗,褚严如今还历历在目,管亥勇武,世间罕见,即便身在将门,褚严也见过不少军中骁将,但与对方相比还是落了几成。
那样一个男人,如何是自己能够与之媲美的?
摇了摇头,褚严自嘲笑了笑,说道:“天与地。”
很实诚的回答。
皇甫牧脸色肃穆,他仔细盯着褚严,淡淡说道:“褚严,若是我能让你拥有那种力量,你信还是不信?”
拥有管亥的力量?
褚严猛地抬起头,他惊骇的看着皇甫牧,半响没有出声。
公子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无论是以往还是现在。
可是,这怎么可能?
身为武者,褚严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艰难。
晋升武道如隔山,一分力是一重山。
武道如有八分力,堪破一层如登天。
天下武学八分为极,若说管亥以达六分,那么,褚严也只是徘徊在四层左右,甚至更低。
一分力便是一重山。
他与管亥中间哪里是隔了一层战力?
这种差距,足以媲美天堑之深,若想有生之年,达到对方那种武力,褚严不敢想,也不会去想。
从理论上来讲,这的确是件不可能事情。
但拥有系统,皇甫牧却有了创造奇迹的能力。
不理会褚严那惊愕的表情,皇甫牧走近几步,望着自己最为忠实的手下,语气低沉的说道:“褚严,我有能力让你在短时间达到那种实力,你,想要拥有吗?”
“我……”褚严语气有些颤抖,这一刻,他只觉得,心脏都仿似要跳出来一般,血液在他全身上下翻滚跃溅。
这一刻,皇甫牧就如同一个引人坠落深渊的魔鬼,他嘴角咧起一道笑意,继续说道:“拥有了那种力量,你就可以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到那时,没有人可以再操控你,以你的能力,以你的武力,足以成为一军之将,拜相封侯也不是没有可能!”
“褚严,看着我的眼睛,你,要拥有它吗?”
褚严的浑身在颤抖,男儿有梦,若有可能,谁不愿勇登高峰,武达极致?!
潜意识里,褚严想要开口应答,但当他抬头,看到皇甫牧那深如寒水的眼眸时,心中穆然一顿。
褚严性子沉闷,但却不傻。
这一刻,他猛然响起皇甫牧此前的那番话。
皇甫牧语气虽平淡无常,但却字字诛心。
褚严脸色一变,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沉声道:“我褚严能有今天,全靠公子当年相救,我早已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侍奉公子,若有违誓言,车裂剖心,叫我褚氏满门永不超生!”
褚严能明白他的心意,这让皇甫牧很欣慰。
古人重誓,褚严现如今既然拿满门发誓,这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忠心。
皇甫牧太谨慎了,即便面对褚严,他亦然留有一手。
不是他风声鹤唳,而是他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坠入湖底,永无翻身之日。
皇甫牧来到褚严身边,凝声道:“褚严,此事事关重大,无论是谁都不可轻易透漏,若不然,我们会有很多麻烦。”
褚严抬起头,面色沉重,说道:“公子,我拿性命发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泄漏半点!”
说罢,褚严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皇甫牧斜眼看了一眼褚严,没有再犹豫,他将手放在对方的头顶,随即,管亥的武魂便融进了褚严的身体里面。
刹那间。
一股绝望的杀气扑面而来。
皇甫牧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是来自管亥在这世间最后的怨念。
身为黄巾军第一战力,褚严未曾展现风采就含恨而亡,这一刻,他仅存的怨恨伴随着武魂重新降世,仿似想要吞噬褚严一般,充满邪恶的意味。
“一个死人,也敢跟我斗!”皇甫牧挺直腰杆,满脸不屑,手劲越发用力,一瞬间便将武魂全部融进了褚严的体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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