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叶君生哪里会低这个头颅?
黄超之道:“君生,你得顾学政青睐,不妨请他出现斡旋一二。”
叶君生面露苦笑:“超之,顾大人位居高位,事务繁忙,又岂是我等随求随见,有求必应?”
对呀,官场中事,牵一发动全身,人情并不好拿的
黄超之面色一紧,狠狠一跺脚:“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只能等楚衙内杀上门来?”
叶君生笑道:“我幼年时曾遇见一游方道士,算得一命,说‘我命格硬朗,祸福相依’,不会那么容易被害的。”
黄超之与刘天辰面面相觑,真心无语:这时候,叶君生居然搬出算命之说……但话说回来,在听天由命的时刻,或者只能以此自我安慰吧。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时候,一生员疾步奔入食堂内,因为跑得急得缘故,甚至头巾都歪到了一边。
这一声嚷,顿时吸引住所有的目光注视,齐刷刷落在他身上,瞧他会说出些什么来。
“楚三郎被人暗杀了,身首异处,横死街头!”
此言一出,偌大的食堂氛围顿时死一般沉默,瞬间爆发一声巨大的惊叹,随即又是沉默……
楚三郎被杀了,怎么可能?
谁敢杀他!
天啊,这个世界要疯狂了吗?
这一下,冀州岂不是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众人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顿时丧失了谈论的兴致。
……
砰!
一张书案被巨力掀翻,诸多的文房四宝摔得到处都是:
“饭桶,全是饭桶!”
楚知州咆哮的声音如雷贯耳,在府衙大堂中久久回应着。大堂之下,黑压压跪满一地人,都是冀州各大小官员。
“当街杀人,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居然说没有任何人见到凶手凶器,真当本大人是死的吗?”
楚知州没办法不怒,丧子之痛,本已入心。现如今数以百计的捕快,衙役,官兵出动,竟然没有在现场有任何发现,问了几十个目击者,他们的口径更是没头没脑,说见到一点阳光闪过,楚三郎的头便断了……
什么时候,光芒也能杀人了?
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般逆天胆量,能下得如此狠辣手段?
该杀!
真该杀呀!
一口闷气郁结在心腹之间,楚知州的面色变得铁青,最后还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
“大人!”
“大人你怎么啦?”
“大人节哀顺变……”
一些非常套路化的关切之言传入耳朵之中,噪噪杂杂,不但没有让心情好些,反而增添了几分郁闷憋屈。
楚知州挥挥手,有气无力地道:“你们继续查……”说着,由侍卫扶住,转入后堂休息。
他走之后,一众大小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异口同声一叹息。废话少说,拱拱手,各散东西,各司其职去了:楚三郎身死,知州大人绝后,在冀州城而言,委实是天崩下来的大事。
顷刻之间,各个部门前所未有的高速运转起来,效率高得惊人——四面城门早早就关闭住,重兵把守,苍蝇都飞不出一只……一骑骑快马加鞭,暴风雨般奔走于城中大小街道之上,缉捕追查的风声一阵比一阵紧……
知州府上,楚知州刚喝过一杯参茶,补一补精神。他的头突然间很痛,无数的头绪犹如浪潮翻腾,时涨时落的,理不分明——
一点光芒飞过,儿子就被害了,怎么可能?
又难道说,那一点光芒竟不是凡人手段?
骤然间,楚知州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心中凛然。长吸一口气,几十年为官之道所养出来的养气功夫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从而让他的情绪慢慢稳定住:儿子死了,已是不争的事实,被砍下了头颅,就算大罗神仙在,都无法再接回去,复活重生……
那么,自家眼下最应该做的,便是抓住凶人,千刀万剐,替儿子报仇雪恨,方慰儿子在天之灵。
不同寻常的光芒,非凡人手段……
几个片段在脑海闪过,楚知州猛地想起一人来:对,就是他,要找臭和尚问个明白。之前不是有口供说过,这人事后曾出现在街道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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