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董其昌看完之后,便去旁边的暖阁中画图去了。
其余的文武官员,只要是想看的,都有一次机会上去观看。
苏白衣则是在旁边帮助他们,一边解说,一边不停的调整望远镜的方向。
没办法,由于地球的自传,木星一直都在动。
所有的官员都看了个新鲜之后,苏白衣收起望远镜,向怔怔的看着天空发呆到已经怀疑人生意义的汤若望伸了伸左手道:“汤大人,银子,一万两银子!”
“啊……”汤若望从星空中醒过来,扭了扭发酸的脖子,道:“哦哦哦,稍等!”
这货认错的态度还不错,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实的银票递到苏白衣手中:“苏大人数数!”
苏白衣摆摆手:“不用了,我相信汤大人的人品。”
可汤若望坚持让他数,不数都不行!
德国人啊!
真是,有的是严肃认真是好事,有的时候太过固执的话……
你特么耽误时间知道不?
没办法,又在月光之下仔仔细细的将银票数了一下。这个时候董其昌的画作已经完成,拿出来给皇帝观看。
苏白衣也凑上去看了看,不由得惊叹:董其昌这货拍马的功夫也是一流,怪不得能够爬到礼部尚书这么高的位子。
这幅画除了绘制出木星和周围四个卫星之外,还多了一段文字,详细记录了今日发现木星卫星的过程,对皇帝可谓是大加吹捧。
图的名字叫做《大汉将军拱帝星图》
厉害啊,我的董大人!
朱由检点点头,不露声色的将图收好,没有对图画本身进行评价,看了看周围的众臣,道:“事情完了,都回吧,明日早朝照例!”
命大汉将军将所有的臣子送走,朱由检亲自拉着一副受宠若惊样子的苏白衣,一路越过三大殿,然后直入平台,在右侧的暖阁中坐了下来。
还是如那日在张府中的情形,二人共用一张长条桌,每人分坐一边,脸对着脸开始交谈。
说白了,什么木星帝星,什么大汉将军卫星,什么望远镜地心说、日心说。这些对于崇祯来说都是浮云,他或许一时感兴趣,可却不关心。
真正令他关心的,还是大明朝,天下百姓和即将到了的十年大旱!
“先生!”朱由检很诚挚的朝苏白衣拱拱手,道:“前次跟先说把酒言欢,一席话让朕醍醐灌顶。关于铁路的事情,朕有几个问题,还望先生解惑。”
“不敢担!”苏白衣赶紧拱手,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陛下只管问,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前的这个崇祯,自主不自主的和历史上那个残暴、猜忌的皇帝重合在了一起。可苏白衣只看到了朱由检的志向和心气,再有就是真诚和一颗关心天下黎民的心。
无论如何,这个年轻人和刚愎自用、滥杀无辜这些词联系不到一块去。
难道是,在工作压力下变了心性?
也有可能!
毕竟一个人在一生的各个时期性格表现也往往不同。
“苏先生,不知道修筑这条路大概需要多久?”
这是崇祯的第一个问题。
苏白衣叹了一口气,内心深处不由得一叹:领导就是领导啊,无论前生今世,作为领导就最关心的问题永远只有一个:啥时候能干完?
工期、进度!
“若是没有任何阻碍的话,要四年到五年的时间!”
其实,这是保守估计!
就着后世陇海铁路的走向和线路,除了陕西与三门峡那边,剩余的基本上全是平原,若是工人足够的话,路基建设最多不过一年半,加上石子、铁轨铺筑的时间,三年绝对能够搞定。
苏白衣一个很好的原则就是,能做十分只说八分!
否则万一干不完,落个吹牛的名声到无所谓,若是像袁崇焕和孙传庭那般忽悠皇帝被发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而且,凡事都有可能有意外,谁也避免不了的。
“要这么久!”朱由检的眉头微微一皱,不过随即也就舒展了。
工期多久,不是他能左右的。
“那不知道这条铁路修筑好之后,能用多久?”
这个就牵扯到利益和回报的问题了。
投资两千万两白银修筑一条铁路,虽然不让朝廷出银子,可终归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若是修建铁路花了五年,可铁路用个五年就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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