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你真的甘心劳师动众的,只是放一把火吗?”
“当然不是,但是,你看。这是大人的命令不是,我们尊令就是了。”
雷横的脸涨的通红:“不行呀朱兄,吃朝廷的粮食,得心里想着老百姓呀,相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得自己争取呀。朱兄,别拉我。别给我噤声的动作,我有分寸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你们我们平常练武,不就是准备着这么一天,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你说是不是?”
看着朱仝连连摇头,雷横的神情都有些激愤了:“朱兄,想当初,咱哥们一块儿喝酒的时候,你酒醉了,总是豪气冲天的,现如今,怎么这德行呢你,你真是让我失望啊。”
雷横心里面某一部分敏感的东西被触动了,有些眼泪花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朱仝无语,只好重复先前的一句话:“雷哥啊雷哥,这是大人的命令,我们得听命令不是?”
雷横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道:“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的雄心壮志不能丢啊老朱,你说是不是?”
朱仝连连点头:“是,是是。”
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好像要打哈欠的皮力勤,知道皮力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决定还是在路上再给这个雷横这个抽疯的倔驴解释。
但是雷横显然没完,直愣愣着眼睛看着皮力勤道:“大人,请允许我跟老朱一起剿了梁山的老窝,带着那些贼寇的人头回来。”
皮力勤本来无聊,见这雷横一个大爷们的表情有些天真,突然来了兴致,嘿嘿笑了声道:“雷都头啊,那个。梁山是水泊,你要是想把那些贼寇的人头带回来,要乘船过去是不是,但是本县没船给你,你说这怎么办?”
“没船,没船。”雷横本来挥舞的手臂突然顿住了,似乎才想起来这也是一个问题。
但是,他只是顿了顿,很快。手臂一挥,大声道:“没有船,没有船,可以借,可以借船嘛。”
皮力勤从来没有见过雷横这表情,显然,他被“雷”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呆了一会儿,皮力勤笑了:“好,有想法,够热血。你要是能把他们的人头拿回来最好。”说着,却是以目视朱仝。
皮力勤也明白,这雷横有时候就是一根筋。他要是变成了一根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等他明白就好了。他看朱仝好像是个明白人,就示意他等有机会再向雷横解释解释。
“好,有大人此话,我雷横就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定把他们的人头给带回来。为此,我雷横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带不回,自刎以谢天下。”
雷横这话说的猛了,朱仝慌忙就要堵雷横的嘴,但是此时哪能堵的住?
时头彬听了好笑,道:“如此,就请立下军令状吧。”
雷横很生猛的走到了桌子前,皮力勤亲自磨墨,雷横大言不惭的一挥而就,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势。
等写完军令状,雷横吹了吹尚未干的墨迹,喜滋滋的交道了皮力勤的手上,牛气冲天的道:“大人,此军令状请妥善保管。”
皮力勤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憋着笑。
“朱兄,走,我们剿匪去。”雷横说完,拉着朱仝就走。
朱仝满脸苦笑,一肚子的话等着雷横清醒过来要说。
当雷横终干明白了形势,懊恼不凡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他哭丧着脸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朱仝看着雷横那种显的有些颓废的脸,恨不得在那张黑脸上狠狠的揍上一拳:“我一直在说啊。”
朱仝的声音很低,说道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显的有气无力。
“什么,我们连军令状都写了?”雷横慢慢的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他,不需要朱仝废话,就想起了那些发生的事情。
朱仝终于忍不住了:“是你写下了军令状,我没写。”朱仝心里暗恨,你丫的别把我搭上成不?
雷横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激动的道:“老朱,你跟我谁跟谁呀?”
“是啊,是啊。”朱仝应下了,知道雷哥焦躁,自己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这厮很可能会大吵大闹,说不定还会翻脸。
两人带着那一百来号公人默默的走。
走了一段,雷横突然道:“老朱,到哪里借船啊?”
朱仝心里正烦,就哼哼哈嘿的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