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陆平一汗,本来以为耍个小聪明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个胡学正果然是天生如此苛刻,他“哦”了一声,直接从炉亭门口走了出去,来到了斋门那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胡应尚给他的惩罚算是轻的了,只是让他站在这里两个时辰,要是平常,他一定会大怒之下,先打上几下,然后再狠狠训导,只是陆平给他的印象不错,所以他不忍罚的过重,只是让他站两时辰。
这边一个人没有,外面虽有寒风,但陆平也可以安心睡觉,他直接把脸*在墙壁上,两手扶着墙,身体往前倾,然后就这样睡了起来。
他实在太困了,适才虽然经过那胡学正一吓,但是困意并未消减,这时侯睡的极为香,就连外舍诸生已经休息后还不知道,那些士子们见到他扒在墙壁上,摆出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像一个干枯掉的癞蛤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徐应名这时已经看到陆平了,他连忙走了过去,使劲地晃动着他,连声道:“臣贝,醒醒,醒醒!”
陆平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打了个哈欠道:“已经休息了?”
徐应名点头道:“现在回去吧,大家都在看着你呢,你这种姿势实在太过怪异了。”
陆平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旁边围了一群人,正在朝自己指指点点的,他不由有些尴尬起来,本想直接走出去,随即又想了一想道:“白石啊,你可知我适才在做什么?”
徐应名一愣,奇怪地看了看陆平,见他眼睛还没睡醒,分明一副睡相,刚才还能在干嘛?不过他还是接过话来道:“你在干吗?”
陆平呵呵一笑道:“白石,想必你也是知晓,我幼年时候极为愚钝,五岁尚不能开口,直到八岁才能略识一字,然十岁时遇一道士,其人称为张天师,我便向其学艺,得其皮毛之术,以后头脑日健,耳聪目明,竟然逐渐过目不过起来,故而我现年虽十三,可进太学,也多亏了张天师的恩德啊。”
徐应名愕然地道:“有如此神奇之术?”
这时周围之人皆是面面相觑,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之术,这个小孩八岁还只认得一个字,可以说是脑子愚笨无比,想不到学了那神奇术之后,竟然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起来,十三岁就到这太学之中了,他们皆是心动,若真是如此,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学了这样的本事,中进士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陆平微微笑道:“此术极为简单,然而效果极大,白石,你现在读经是不是有时觉得疑惑不解,甚至是迷茫不已,此乃为‘障’,若不早去,则陷入‘障’中无法自拔,终身不得正解,不能有所悟,也就自然谈不上能有所成就了。”
徐应名疑惑地道:“我是有如此感觉,臣贝你所说的‘障’又是何意?难道每人皆有吗?”
陆平侃侃而谈地道:“此障乃是天生,名为‘智障’,若不读书,不求闻达海内,则并不会有所感觉,但是若好读书,便终会遇到此障,昔日夫子惑三日而不解,遇水而得之,便是破除了这障,只不过大才之人可以及早的破除此障,而我等平凡之人,若无机缘巧合,则难矣。”
他一边说一边叹气,让那些围观的士子都是暗暗留了心,他们在读书习经之时自然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惑,而且又不能随便地向学正们请教,故而常常困扰于心,此时听到陆平如此说来,皆是同感身受,有人连忙问道:“那小兄弟可知如何破除此‘障’?”
陆平这时站立起来,走了两步,却未说话。
徐应名不明其意,但是回想他所说之话,随即道:“是不是破除此障和那道士所传之术有关?”
陆平笑道:“白石果然聪慧绝伦,一猜便中,此术不仅可以益脑,还可以破除读经义、明圣言中的一些‘障’,只是也和天资有关,想我从小愚钝,故虽有此妙法,亦不能闻达海内,想来聪慧之人习此,便更甚他人!”
这周围的人纷纷地问道:“小兄弟,不知此术如何习得?”“小兄弟,此术真是如此了得?”
陆平也不再说话,任凭这些人询问,待过了一会,他才呵呵笑道:“此术虽然貌似神奇,实则简单无比,然而那张天师已经交待我,让我不要四处传播,不然的话这个世上之人皆为大才,天下都是进士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