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程三心里一突,但脸色却是没变,有些迟疑地问道:“那大哥你怎么怪起我来了?”
程大看了一下程三,然后慢慢说道:“陆平他一个人要做出这件事情基本上不可能,他必然要找人帮他,而你就是他最有可能找的人。”
“大哥这是说什么话!”程三装作生气地说道:“那日在亭中相聚之时,我们都已经拒绝,而他也说过不再提此事,我难道还会背着大哥和他谋事不成?”
程大沉吟了一下道:“没有就好,不然的话,必死无疑了。”
程三心中一寒,随即又装作好奇地问道:“大哥,这个陆平他烧掉了粮仓,那官兵们该怎么办?”
“这次朝廷大军围攻金陵,正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时刻,而扬州堆放的便是朝廷所需所用。”程大沉声说道:“但是如今竟然被烧掉了,那个守将刘仲武此时若不找出陆平来,那定然会有死罪之事!所以他必然要倾尽全力,找到陆平,而那个陆平,也必将一死!”
程三一愣,随即又有些迟疑地说道:“陆平于我们兄弟也有过恩情,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帮他?”程大冷笑了一下道:“这个陆平自寻死路,我们去帮他?一旦和他有染,必然会陷自己于死地!我几次三番警告了他,他却不听我言,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等本来就是无赖出生,这样找死的人还是随他去吧!”
坐在黑暗处的陆平闻言心中一突,他早就料想到程大会这样想,但是如今听到他说出口来,还是觉得十分不舒服。
而程三这时也是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万一陆平找上门来怎么办?”
“他如果那么蠢的话,那我也无可奈何了。”程大哼了一声道:“到时候我们便帮朝廷做一件好事吧。”
程三方想说话,却听到门口有人过来,却原来是端茶的,他连忙接过茶来,然后说道:“大哥,你今夜没睡好,想必也是有些发困,快喝些茶吧,这是刚煮的茶水。”
程大接过茶盏,饮了一口,然后又道:“这个陆平估计过不了几日就会被官兵抓住,为防万一,我们这几日还是闭门不出为好;
。”
“大哥,我有一事不解。”程三这时候慢慢地说道:“大哥你为什么如此怕生事?我们昔年身无分文的时候,你也没有怕过谁,而当年被苏蛋儿那个混蛋欺压的时候,你也什么都没怕,为何现在怕起了官兵?”
程大皱眉道:“我何时怕过什么?”
程三迟疑道:“那去年江南大乱,大哥你为何不揭竿而起?”
“你说什么!”程大立刻喝了一声,让程三顿时不敢说话,他轻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你还嫌江南不够乱吗?这扬州如今得保平安,说起来还是有我一份功劳,我们在这里过太平日子,总比金陵那边整日提心吊胆的好,你难道还不满足!”
“大哥!”程三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是男儿啊,当年爹曾经和我们说了,要成一番事业,而我们经过这些年来打拼,的确在扬州站稳了脚,但是这又如何算是一番事业!而我男儿之躯,整天躲在这里无所事事,又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