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墨淮没回市中心的公寓,车子开到了星瑶的小公寓楼下。
星瑶诧异,直到被他抱着从车上下来,她才回过神来,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历墨淮:“在这等我一会儿。”
“?”
他没多说,转身往旁边的便利店走去,几分钟后拎着个袋子出来了,里面是一盒创可贴。
星瑶愣愣地看着他拿出来一片,撕开,往她那只被宋玉华抓破的手腕上贴去。
“嘶!”
有点疼。
秀气的眉头蹙了一下,星瑶才想起来问他,“在包厢里,你是吓唬宋女士的吧?”
“嗯?”
他挑了挑眉,“我有这么无聊?”
星瑶拎不清这人说的无聊指的什么。
当然她也猜不到,历墨淮在包厢里针对宋玉华的那句话,并非玩笑。
以威远集团法律顾问首席律师秦律师的办事速度,再过不到一个小时,估计律师信就会送到宋玉华手上了。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要把宋玉华扔到监狱里去,意思意思而已。
宋女士要是真的进了监狱,那么陆家这场大戏,岂不是唱不下去了?
自然,这些事情星瑶不必知道,这么多年来,陆家亏欠她的,他一点一点,替她讨回来就是。
......
今晚月色格外明亮,星瑶翻了一下日历才知道,原来快到中秋节了,举家团圆的日子。
往年这样的节日只有她和星暖外婆一起过。
外婆做一桌子的素菜,然后亲手做几个月饼。
家家户户团团圆圆,只有她觉得格外冷清,心里也冷清。
历墨淮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小女人抱着日历在沙发上盘腿发呆的模样。
“星瑶、星瑶?”
“呃?......”
星瑶回过神来,手心已经被人握住了,历墨淮湿着短发在她身侧坐下,“怎么了,还在想今晚的事情?”
她摇头,把日历合上放到一旁,随手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直起身子给他擦头发。
或许就是这样兵荒马乱的过后,心里埋藏了许久的事情,像施了肥料一样,发了芽,冒了头。
星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被领回陆家的情景,还有五年前,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有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夜晚,宋玉华对她说的一句话。
她说,你什么都怨不了别人,要怨,你就怨为什么自己有一个顾清雅那样的母亲。
顾清雅...她根本不配母亲两个字......
......
“嘶!”
头上那一撮头发翻来覆去的,几乎要被她不知轻重地给搓断了,历墨淮抓住那只手,拿开。
“笨丫头,巴不得我变成秃子是不是?”
“呃?”
星瑶连忙扔了毛巾,有些发窘。
大眼睛眨了两下,而后整个人被历墨淮拧着眉梢扯进怀里,大掌毫不客气地往她的翘,臀上揍了一下。
“想什么呢?”
“忽然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星瑶安静地蹭着他的胸膛,“我以前...经历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二哥,等我做好准备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当初被领回陆家时她才五岁,懵懵懂懂间从别人的口里才知道。
爸爸和妈妈并不是夫妻,她之前和妈妈、妹妹住的房子是爸爸买给她们的,爸爸有自己的家。
再后来,回了陆家那个大宅子之后,人多嘴杂的,小小年纪的顾星瑶,从小听得最多的就是,她是父亲的私生女,是父亲背着自己的妻子和外面的小,三生的。
心底的自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衍生出来的。
所以从小,她就学会了看宋玉华的脸色生活,偶尔陆星语耍大小姐脾气,她也忍着,可是越是隐忍,有些人就是会越发得寸进尺,直到......
......
早上。
星瑶醒的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的是一张干净的英俊脸庞。
历墨淮见她醒了,在她额间印上一个蜻蜓点水的早安吻,笑意轻柔,“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好啊。”
六点十分,时间还早着。
星瑶抿着唇角,睡了一觉,昨晚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大眼睛盈盈地看着身侧的男人。
“昨晚被你带过去的问题想好怎么回答了没有?”
星瑶笑吟吟地白皙小手拍拍男人的脸庞,觉得不过瘾,干脆像他总捏她的脸蛋儿那样,捏了一下,学着某人的语气挑了一下眉梢,“嗯?”
“......”
死丫头,胆子肥了,捏那么用力!
历墨淮翻个身,平躺着,目不斜视,“回答什么?”
“历家的家宴,叶小姐怎么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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