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的时候,偶尔嘴里念的,也是你的名字。”
她笑了一下,“但是我猜,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喜欢过他吧?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星瑶点头,“没有。”
这倒是实话,她对傅竟书,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把他当哥哥。
所以后来,知道他跟陆星语上,床了,心里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感觉。
只是觉得那个时候,自己被赶出陆家,星暖又高烧在医院,因为交不出钱,连病房都住不进去,她冒着大雨跑去傅家找傅竟书帮忙。
那个时候...他正跟陆星语在床上滚着。
后来...说不恨是假的。
只是往事重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星瑶起身,“吃好了吗?我先出去了。”
“等等。”
陆星语跟着起身,“最后一个问题。星瑶,当初你跟我说,你暗恋了一个男人,还有你床头上那个玻璃瓶里九百九十九颗的星星...那个人是历墨淮吧?”
星瑶一顿,没有回答。
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足够让陆星语猜测了。
历墨淮......
......
星瑶出去的时候,听见几个平素跟陆星语走的近的千金在窃窃私语。
“瞧见了吧,这攀上了高枝就是不一样,私生女都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
“谁说不是,人家手段高有什么办法?”
“我瞧着上一回在游艇上她就勾搭了人家历总吧?就等着今天了。”
“笑话,勾搭上历总怎么了?一个下,贱的私生女,真以为自己爬了龙床就能一跃成凤凰啊?下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再怎么蹦哒,还不就是只狐狸精!”
其他几人纷纷掩嘴低笑起来。
星瑶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脚步停顿一下,淡淡地开口,“贱这个字也是分人种的,比如在别人家丧礼上说笑的人。”
几个背后说笑的千金被当事人听见了自己碎嘴,面上都有些尴尬。
其中一个黑色长裙的,叫金琳琳,陆星语从小到大的闺蜜。
跟顾星瑶一直不对盘。
原本就为陆星语不值,这会儿被听见了,也无所谓地耸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抢了星语的东西就该乖乖偷笑地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是怎么做到腆着脸还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的?”
星瑶皱眉,刚要还嘴,身后,陆星语走过来,低声道“琳琳,别胡说。”
然后扯了一下星瑶的胳膊,“抱歉,琳琳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没什么恶意的。”
星瑶点头,“明白,恶狗咬人而已,并不是反咬回去了才痛快。”
金琳琳面色一变,“你!”
被陆星语的眼色打断,只好跺脚走了。
其他几人见金琳琳一走,也跟着走了。
......
两点多,门口那边传过来一阵不小的轰动,是有什么人来了。
管家在门口唱诵一声“历家老夫人到!”
星瑶一震,身旁陆星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还是跟着起身,随着星瑶迎了出去。
历老夫人、周秋叶、还有历墨淮都来了。
老夫人和周秋叶上了香,正在跟陆文祥说话。
历墨淮站在两人身后,目光朝星瑶这边看过来。
目光在半空对上,星瑶心里暖了暖,走过去。
老夫人跟陆文祥说完话,看见星瑶面色憔悴的样子,哎哟一声,“瑶瑶啊,节哀,别太难过了。”
周秋叶也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啊,孩子。”
星瑶点头,道了谢谢,跟着陆文祥一起,把他们领到客厅那边。
佣人立时端了茶水上来。
宾客们早在管家说历家人到的时候都纷纷竖起了耳朵。
早先陆家这边的亲戚就听说那个私生女交了个了不得的男朋友,威远集团的总裁。
当时还以为是弄错了,但是现在......
看历家老太太对她的态度,还有那位历总裁。
从进来开始,眼光就一直在顾星瑶身上,没下来过。
顿时客厅那边就慢慢围了一群讨好的人过去。
......
一直到快六点,星瑶和陆文祥宋玉华送了历老夫人和周秋叶出门。
明天出殡,星瑶今晚是要住在陆家这边的。
待老夫人和周秋叶上了车,历墨淮在最后面,终于寻到了和星瑶单独说话的机会。
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心疼。
“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憋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硬邦邦说了这么一句。
星瑶点头,“我知道,你先送奶奶和二婶回去吧,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不舍,可是他的身份不适合陪着她在陆家这边过夜。
星瑶目送他上了车,车子驶离。
转身的时候,对上了宋玉华一双怨毒的眼睛。
星瑶抿了抿唇,侧身,与她擦肩而过,进了屋里。
......
晚上一直忙到深夜十二点,星瑶疲累,匆匆淋了个澡,住的还是五年前她的房间。
到处都是粉嫩的少女装扮,床头那个装了九百九十九颗手工星星的玻璃罐子还在。
旁边是一本画册,跟那本日记本是配套的,粉色封面。
星瑶唇角弯了弯,手指细细摩挲上透明的玻璃罐子,连同画册都收拾了起来。
“笃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过去开门。
门外,陆文祥端了一碗饺子,脸上有些微然,“这是我让厨房给你煮的饺子,素馅儿的,我记得你从前不爱吃肉馅儿的,嫌太腻了。”
星瑶确实不喜欢吃肉馅的饺子,怕腻,也不习惯那个味道。
“谢谢。”
她把饺子端过来,咬唇,道了声谢。
“没事,吃完早些休息。”
陆文祥转身要走。
星瑶在后面说了一句,“您今天也忙了一天了,早先休息吧。”
乍然听见这么一句,陆文祥挺直的背脊蓦然一僵,脸上划过一丝难明的情绪。
“嗳,好。”
他不敢让星瑶看见自己脸上隐忍难明的表情,吸了吸鼻子,转身匆匆往楼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