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按住:“师兄,你别激动。”
“我如何能不激动?!一行十数人,皆是我袁安生死之交,相约剿匪,却只留你我苟活!当日若不是你贪玩走散,大战之时若有你在,兴许现在就不会死这么多人!”
“师兄,我……”
夏商听了皱眉,想问他这一行人是如何莽撞到独闯水寨?
说句难听的话,死这么多人都是咎由自取。
但想想还是没说,夏商也有些失望,并没有从这师兄妹二人口中得知有关上官婵的消息。
夏商不愿涉足师兄妹两人的纠缠,自顾出了房间,心中也有担忧。
自己所布局之种种是否能若自己所想般实现?
毕竟不知外界发生之事,谋定而后动,全凭一种孤傲的自信。
但真到现在,夏商也会有所不安,只是这种不安从不展露于人。
此刻,水寨中才闹出昨夜之事。
前几日大闹水寨的贼人被救走,看守兄弟死了三个,而却见不到当家的何在。
有人开始在水寨中搜查,夏商见了赶紧回屋,对屋中两人稍作安顿,欲将袁安和商蓉锁在衣柜之中。
袁安听闻,勃然大怒:“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屈身求全?他们要查便查,大不了就此跟他们拼了!”
此人当真麻烦,夏商恼道:“你不要命我不拦着,可你别害了我!”
“恩公也是有志之人,为何如此畏缩?师妹,今日你我就从此门杀出去……”
“师兄,你别说了。”商蓉脸一红,满是歉意地看着夏商,“不好意思,我师兄给你添麻烦了。”
说罢,商蓉自作主张,将袁安抱起,点了他的穴道,到了衣柜之中。
也正值此刻,就有人敲门,正是搜查的来了。
夏商早有对策,一番说辞将人支走,又将商蓉、袁安放出。
此一进一出,却让袁安大为吃惊。
他这师妹本是个我行我素之人,且心比天高,谁能命令使唤她?
先前袁安一直没有在意,现在再看是没对这男子的态度,竟透着一丝崇拜和佩服。
不知为何,袁安见师妹看向夏商的眼神心中便不是滋味。
又过半日,赵枭从常州回来。
此去常州追查吴先生等人,然不见丝毫收获,心中甚是烦闷。
一到水寨又听闻昨夜发生之事,更是火冒三丈。
便立即叫夏商前去询问,这种种怪事似乎与此人有关。
夏商去大帐听赵枭问话,袁安正与商蓉商议起来。
“师妹,现我伤势有所缓和,我们得寻觅机会离开这里。”
“此事不急,夏公子必然已有安排,我们擅自行动恐怕适得其反。”
商蓉说得肯定,袁安却直皱眉头:“他有什么安排?可曾与你说过?”
“不曾。”
“那你何来的必然?”
“夏公子虽未交待细节,但说过不日会让这贼首恭恭敬敬送我们离开。”
“什么?让贼首送我们走?师妹你觉得此话可笑吗?”
商蓉确实笑了,但笑得很淡然:“若是别人说的,自然是天方夜谭,但出自夏公子之口,必然不是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