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些姑娘们还纠缠不休,死不放弃,着实是让人奇怪。
“今儿个真是奇了,这几位不是玉斋金厢的方小姐,李家布庄的李小姐,苏杭布盐司千金柳小姐和淮江织造千金余小姐吗?”
“可不,这几位可是苏州城鼎鼎大名的厉茬子,最不喜读书的。”
“听说那方小姐还打过教书先生,把书院都烧了。”
“她们……她们为何来了东岳府?”
“谁知道呢?你们看看这情况,若是东岳府跟她们几个闹起来,我怕这几位姑奶奶放火烧府。”
“算了算了,还是别看了,这几位姑奶奶好看是好看,但都招惹不起。”
说话间,门前吵嚷的几位姑娘终是憋不住心中火气,那曾打过先生,烧过书院的方小姐,忽然从人群中伸出手来,一把揪住管家的胡子,管家哀嚎一声,顿时被扯了个踉跄。
几个东岳府的家丁看得是惊叫连连:“翻天了翻天了!敢在东岳府上撒野!”
家丁们纷纷亮起了棍子,眼看就要对几位姑娘动手。
这些家丁少了几分眼力劲儿,可把那管家吓得岔了气儿,胡子被撤掉了不说,也要高声喝住:“打不得!打不得!”
东岳府的管家可是明白,这几位姑奶奶都是苏州城的风云人物,这东岳府全靠东岳先生的名气,但没有实权,跟这几位掌握苏州商道官道的姑娘比起来,那是不值一提的。这一棒子打下去可得出乱子。
这些家丁一愣神,棒子举在半空,忘了收手。
布盐司千金柳小姐看了眼珠子一转,“哎呀”一声瘫坐在地,立马嚎啕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东岳府仗势欺人打人了!”
这几位姑奶奶可都是激灵的主,一听柳小姐如此,其余几位也都瘫坐地上呜呼哀哉,各执一词。
“你们东岳府好大的胆子,不把淮江织造放在眼里,我……我要跟爹爹告你们。”
“你们几个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亏得还是东岳先生,真是有辱斯文,有失风度,毫无礼节。”
“哎呀,我的手,我的腰,我的小心肝儿都好痛!”
一看这情形,东岳府的管家瞬间大汗淋漓,一个劲儿地讨饶,但他一个半百的男子哪里是四个年轻姑娘的对手?不管说什么都被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嚎啕声给淹没了。
实在没有办法,管家拼劲全力大喊一声:“有请几位小姐入府观园!”
一听这话,几位姑娘顿时止住了声音,恍若无事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理了理各自衣裳,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进入府内。
几个在门口的书生连忙推开,生怕招惹了这几位姑奶奶。
几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喃喃自语:“这也行?”
正此时,又一声音传来:“江公子不愧是名动江南,听闻江公子来参加这游园诗会,就连这些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也争相前来一睹江公子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