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淮安踢开卧室的房门,把怀里的女孩放到床上,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后,决定叫醒她。
总不能闭着眼睛洗澡。
叫了三次,她只是甩过来一巴掌打在陆淮安手臂上,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陆淮安捏着了她的鼻子,随后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威胁,“小初,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扔进泳池。”
鹿溪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游泳。
她真得是被吓醒的,朦朦胧胧看到熟悉的面庞,才烦躁的伸手推他,并且企图翻身重新进入梦乡,“你干什么?我要睡觉。”
陆淮安轻而易举的把人拽了回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坐在床上,随后把杯子送到她嘴边,耐心的哄着,“乖,把蜂蜜水喝了,不然明天早上会不舒服。”
睡了一路,鹿溪清醒了很多。
她确实渴了,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蜂蜜水,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缓解了干燥。
艰难的撑开眼皮,用很低的声音抱怨,“我想洗澡,天气好热好热,我好难受。”
即使卧室里开着空调,她皮肤的温度也依然不太正常,整个人就像是发烧了一样,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她软绵绵的窝在陆淮安怀里,呼吸就落在他耳旁,说话的时候唇瓣时不时都会触碰到他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手也不安分的四处乱摸,就像是故意的。
陆淮安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孩就在怀里,稍微做点什么就会让他生出无限的渴望。
呜呜咽咽的嗓音,响在耳畔,就像刚出生的小猫舔食一样。
勾起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看着女孩一张一合的唇瓣,黑眸里的温度在悄无声息的升高,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嗓音低沉沙哑,“喝完再洗。”
陆淮安只是抬手准备把环在腰上的手臂拿开,鹿溪却以为这个男人又要推开她,便越发的往他怀里挤。
“我一个人会淹死在浴缸里的,陆淮安,你这样对待一个美若天仙的花季少女可能会遭天谴,为了你的商业帝国,行事还是要小心为妙,你觉得呢?”
她就不信了!
当世没有柳下惠,一个光溜溜粉嫩嫩的女人在他面前可怜兮兮的撒娇卖萌求吃掉他还能坐怀不乱?
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无论是林初还是什么初,都只是浮云。
陆淮安有些无奈。
女孩泛着迷蒙水色的醉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说‘亲我啊你快亲我啊’。
如果给她洗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十八岁的年纪,他舍不得。
“有李姨在,她会及时的把你捞出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你不是说很爱我吗?爱我是不是就会娶我?既然都要娶我了,你就不能提前履行一下当老公的义务吗?”
说到激动时的鹿溪突然抬起了胳膊,恰好打在陆淮安的手上,导致剩下的小半杯蜂蜜水全部洒在陆淮安衬衣的胸口处。
蜂蜜的香甜蔓延开来,让陆淮安皱起眉头,但鹿溪的心情却变好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反正衣服都湿了也是要洗澡的,我不介意把浴缸分你一半。”
杏眸里水波潋滟,泛着迷人的光亮,带着醉意的声音娇软动听,“我已经成年了,肤白貌美腰细腿长,虽然……虽然胸是小了点,但也还是有点看头的,不信你摸摸。”
她甚至还探出舌尖在他的胸口舔了一下。
轰隆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陆淮安的大脑里炸开,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在无形间收紧。
现在的局面有些尴尬。
陆淮安被小姑娘蹭出了生理反应,某个部位极其嚣张的抬头,饶是他过人的自制力也没有办法跟身体的本能抗衡。
黑眸里小火苗越燃越旺,凝着女孩近在咫尺的小脸,几乎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剥干净扔到床上。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闭了闭眼,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旖念,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嗓音沙哑晦涩,“你还小,我舍不得。”
借着放杯子的动作移开视线,怀里的女孩就像八爪鱼似的缠在身上,他索性直接打横抱起往浴室里走。
鹿溪不会懂陆淮安的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而是为自己感到悲悯,都主动到这个份儿上了,人家依然不为所动。
不是柳下惠在世,而是单纯的对除了‘林初’之外的女人没有兴趣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念念不忘的‘林初’是生是死,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真真是让人羡慕。
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跟他藏在心里的人相像,声音?皮囊?还是什么其它的?
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陆淮安,而他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可是我……”
“嘘……”陆淮安捏住了女孩的两片唇瓣,把她的孩子气的话堵在喉咙里,勾唇淡笑,“小初,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如果你现在是二十岁而不是十八岁,大概每天早上都会下不了床,所以不要勾引我。”
陆淮安说话的同时,牵引着女孩原本搭在肩头的手慢慢往下,路过皮带的金属扣,最后停在某一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感受到了吗?”因为隐忍,他的嗓音仿佛是声带厮磨之后艰难发声的沙哑,“是因为你。”
鹿溪大概是被男人露骨的动作吓着了,水雾蒙蒙的眼睛眨呀眨的,连呼吸都停住。
一直到男人低笑着松开她的手,走出浴室后好一会儿,她都还是懵的。
李姨进来的时候,鹿溪还是那一副失了魂的呆愣模样,“小姐,我帮您脱衣服?”
穿着衣服坐在浴缸里是什么情况?
鹿溪如梦初醒,双手盖在脸颊上,企图掩饰自己,但下一秒她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直往水里藏,两只手都无处安放,尤其是摸过陆淮安那什么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李姨你出去吧。”
浴缸里的水冒着热气,她脸上的皮肤红得极其不正常,几乎能渗出血来。
李姨以为小姐是酒精上头,因为担心出状况,就留在浴室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一声恼羞成怒的咆哮,“陆淮安,你个混蛋!”
————
“啧啧啧,献身失败了?”
江牧舟这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鹿溪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一脚踹了过去,“我求求你了,别跟我说话行吗?”
她想,大概是因为乔谙前几天回家看父母,江牧舟兴致勃勃的准备好了礼物,跟到机场却被残忍拒绝,憋了一肚子气没有地方发泄,所以才会故意戳她的痛处寻求心理平衡。
对于林大小姐间歇性的坏脾气,江牧舟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有模有样的拍了拍鹿溪的肩膀,痞笑着道,“小伙子不要气馁,你还是有机会的。”
鹿溪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威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把你初一就偷看别的女孩洗澡的事情告诉我们温柔美丽的小乔。”
提到乔谙,江牧舟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挂不住。
他这么大度的人懒得跟小学生计较。
“我查遍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常住人口,都没有找到你所描述的‘林初’,你想啊,如果还有第二个你这样的长相,怎么可能被埋没,各大娱乐公司早就过去挖人了,所以楚楚,你想扑倒陆淮安,其实并不是很难。”
鹿溪经常会做一个梦。
骄阳似火的夏日,贪玩的小女孩穿着比烈日还要鲜艳的红裙子,坐在梧桐树上笑。
等男孩经过的时候,恰好掉进他怀里。
“我是你的邻居哦,淮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