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将鱼蝶儿送至喜棉宫后,鹤泰便告辞了,离与惠亲王约定的七日之期将近,他有许多的谜团与事务还未解开和处理。
时间紧迫,也确实忙的抽不开身,可是放鱼蝶儿一个人去,他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孤男寡女的,谁知道那小子安的什么心。所以他一定要随行的。
爹娘有下落了,很快就能见面,鱼蝶儿心情大好,连带着整个喜棉宫都一片欢庆之色,看看天色尚早,又张罗了两份膳食,分别送去皇上与太后宫中,自己这几日病了,差事也没法做,想想真是不好意思,这一顿膳做的用了十二分的心,只吃的皇上与太后连连称赞,对于她的病因她倒是几句话给瞒过去了。理由找得好,还换来了太后的一阵关切。
暮色降临,鱼蝶儿精心打扮了一番,为的是让家人看到自己过的好,能让他们放心。
叫来牡丹吩咐她今夜在自己的寝殿中歇息,又唤过小金子交代了一番。夜间偷溜出去,不在宫中,这事万不可让旁人知道。
一切安排妥当,鹤泰也准时来了,一到便看见精心装扮了的鱼蝶儿,一袭缎绣梅花裙,幽然淡雅,双耳垂着翠绿的柳叶耳坠,乌黑的发挽着精致的髻,一支通透的碧玉簪插于发间,因未及笄,所以脑后及鬓前都留了几缕秀发,散落在胸前。更添娇俏!
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自红,晶莹白嫩的肌肤带着浅浅的红晕,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眼波流转之间动人心魄。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料,浑身散发着一股兰草般幽甜的香气,清雅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妩媚,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宛如落至凡尘的仙子。
他心中微动,不是惊叹于她的美,而是平素在宫中也不见她多么注重装扮,今夜怎么?女为悦己者容,该不会是为了见平琏川才精心打扮的?这个念头令他的眼睛镀上一层阴霾之色。
鱼蝶儿只想着快见到家人了,只有欢欣雀跃,并不曾留意他的神色变化。
夜间的宫巷幽深寂寥,二人徒步向宫门走,一路走着,他一个字未吐,蝶儿见他少有的寡言,望一眼,发现他一副寒冰不化的样子,难道是劳累疲乏,心情不悦?想想也是,为了帮自己寻找爹娘的下落一夜未眠,公事又忙了一整天,现在又要陪着出城,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她顿生歉疚,开口道:“此番多谢王爷帮忙,王爷若是太累,便不必跟去了,我自己可以的。”
再一次的劝他不必去,只是觉得如果累了,有这时间不如回去歇息。
鹤泰却以为是嫌他,否则怎么几次三番的让自己不必去。所以他闻言停下脚步,脸色阴晴不定,盯着她道:“你到底是关心我公事繁忙劳累,还是嫌我碍眼?不想让我跟去?”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将鱼蝶儿说的一头雾水,碍眼?什么意思,自己是去看爹娘,又不是去与人私会,碍哪门子的眼?只不过是看他一直没休息,关怀而已,真是不知道好歹。顿时也心生恼怒。
“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公子只是带我去看望爹娘,即便多几个人随行也没什么,何来嫌你碍眼之说?”鱼蝶儿赌气道。
“本王就是想不通,你与他有什么样的交情,竟然令他如此费尽心机为你安排,他想的倒还挺远的,竟连你在宫中遭难了如何逃脱都计划好了。”鹤泰双眼一眯,一副若有所思。
“他说是感谢我为他治好了病想要答谢而已,三公子他是个好人,你别想歪了。”鱼蝶儿恼怒,觉得鹤泰太莫名其妙了。
鹤泰闻言将视线投向她,脚步也移过来,贴近她,俯身沉声道:“他是好人,告诉本王,他有多好?”他一脸冰寒。
他离的她那样近,甚至温热的鼻息都吹拂在她额头,鱼蝶儿的手不禁颤了一下,而鹤泰却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只低头看着他,像是等着她的回答,滚烫的呼吸就一直这样吹打在蝶儿的脸颊上,烫得她两颊绯红。
有多好?鱼蝶儿不过是救过他,不过是到侯府接受了一顿谢恩宴,怎么知道有多好,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至少自己确定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与鹤泰离的太近令她不安,于是她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怎么好?他,他是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懂得为别人着想,善良的好人。”
鱼蝶儿说完,偷看了一眼鹤泰,其实还想说平琏川是个爱好书画的雅致之人,更是个谦谦俏公子!只是看鹤泰的神色,打死也不敢多说罢了。
见他立着不动,没有再靠近自己的意思,她心里踏实了一点,不料鹤泰脚是没动,手却突然的一伸揽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拉,鱼蝶儿猝不及防,一下子跌进了他怀里。
脸颊瞬时贴上那滚烫的胸膛时,鱼蝶儿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人太阴了吧?不是动脚就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