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琛一夜未眠。
派人搜寻了一夜,未果。
她身上之前给她带着的追踪器也失去了信号。
他已经让人守在了榕城所有的机场、高铁站,防止有人将她带出境。现在根据消息汇报,没有任何她处境的记录。
可郁景琛知道,他晚了。
发现的太晚了。
而且完全不能肯定,她到底是在哪个时间段消失的。
如果是早上十一点之后。
那为何下午三点时,又发来接送雨宝的信息。
如果后面三点的时候这条消息是别人伪装的,为的就是拖延他发现的时间,那么…
只能说这个人,一定在他们的附近,非常的了解她每天的行动!
但如果消息是她自己发的,她是在三点之后消息的,那么,从和简默晟分开后十一点半到三点的这段时间,她又去了哪里?
他了解她的性子,如果十一点半就和简默晟分开了,那她没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会回来找他一起吃午饭的。
但显然没有,通话记录里面也没有别人打电话给她,不存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他更相信第一种。
可,这也意味着,她消失的时间更久了。
…
郁景琛双眼因一夜未睡布满血丝,他将简折夭失踪的消息封锁了,暂时对双方的家人和朋友隐瞒。
来到公司,他看着桌面上还堆放着两沓有一米高的文件,顿时感觉脑袋有根筋隐隐作疼,手指按压了下自己的脑门。
最近他真的太忙,公司上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应接不暇。不过一时忙过头疏忽了她会,就被人钻了空子。
郁景琛相信以简折夭的能力,这次她肯定不会再轻易掉入别人的陷阱。
还能将她拐走的,又还没有显露目的的。
他想来想去,疑点还是在简默晟那。
如果真是他对夭夭下手,夭夭把他当做哥哥,肯定不会有戒备心。但他想不通,简默晟有什么必要要将她掠走。
而且昨日他的一番话,完全没有作假的嫌疑。
的的确确监控录像显示了他们两人的见面。
那到底是谁?
郁景琛只感觉这一次失踪的太诡异了,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他手握着钢笔,看着面前的文件,一眼扫过去,硬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郁景琛抬头。
就看到老陈又抱着文件走了进来,见他桌面上的文件还没有处理,有些诧异。
今天的效率比昨天慢了。
他将文件放在郁景琛的面前,说道:“爷,江德海又来找你了。是否见他?”
郁景琛蹙眉,烦躁道:“不见。”
老陈知道简折夭不见了,他又道:“昨日江德海在公司大闹,夭夭小姐曾派保安将他撵出去。”
郁景琛眼睛望向他,“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
老陈:“昨日二爷你还在开会,等会议结束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公司的人都忙,也就没人提起这件事。我也是刚刚保安说江德海又来,询问我要不要让他进来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
郁景琛沉思了会,如果真是这样,那很有可能是江德海对夭夭产生了怨恨,将她绑走也说不定。
朝老陈道:“你去让他进来。”
老陈点头,退了下去。
不久时。
江德海进入了办公室。
江德海没想到今天他来见郁景琛,他这么快就答应了,脸上挂着笑脸,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外甥忙吗?”
郁景琛鹰隼的视线自从他迈进办公室内后,就没有离开过他。深邃的眼眸内泛着寒光,冷声道:“坐吧。”
江德海只感觉他开口后,房间内的温度又下降了两个温度,一时内心忐忑。
弯腰坐在了郁景琛的对面。
郁景琛脸色冷淡,“江总有事?”
江德海听着他生疏的称呼,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景琛…我今天是来请求你收回那张法院传单的,是舅舅老糊涂了,舅舅现在知错了。你能跟舅舅不计前嫌吗?”
郁景琛:“江总何须道歉,商场上无商不奸、无利不往,你之前没做错什么。”
江德海见他语气冷冷淡淡的,还是接着赔笑,“那是对外人,对自己的亲外甥,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对不。这样,我们两家公司恢复以前的合作关系,舅舅把货都给你,可以吗?”
郁景琛:“我已经找到下家了。暂时不需要了。”
江德海脸色一僵,完全没想到郁景琛能这么快的速度找到供应商,那他以后可怎么办!
现在简默晟自从抄袭风波过后,已经不打钱给江氏了。
现在江氏岌岌可危,就像是一个空壳子,外头看着光鲜亮丽,实则里面早已经摇摇欲坠,如果这时候谁趁火打劫了,江氏肯定无法阻挡,十分有可能走向破产。
可这怎么可以!
江德海还是忍着性子,继续哀求着郁景琛,打着一手苦情牌,“景琛,算是舅舅求你了,给你跪下了,你这次就帮帮江氏好不好啊?”
说着,他还真的就从椅子上起身,在郁景琛的目光下,他朝他双膝下跪。
郁景琛看着他,脸色不为所动,“江总还是回去吧,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打理好江氏。”
江德海面色难看,见他都跪下了,郁景琛还是不答应,有些气急,“我怎么说都是你的舅舅,你真的如此冷血无情吗?”
郁景琛见他被激怒,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一紧,眼神锁定在他的脸上,薄唇蠕动,斩钉截铁道:“是!”
江德海气的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郁景琛半天,最后咬牙切齿道:“我去告诉你妈去,让她看看你这个儿子是怎么忘恩负义的,六亲不认的!”
说完,他加重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郁景琛脸色显然有些失望了。
刚刚多么希望江德海说出的话是,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