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无须练习了,我给你说说修炼这些事情吧。”范安贵随手抛过去一个蒲团,简若尘接住,和范安贵一起坐下。
“教给你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范安贵话音一落,简若尘忽然身子一僵,屁股底下的蒲团忽然闪耀出褐色的光芒,将简若尘罩住。
光芒闪耀了一息之后退去,简若尘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惊讶地看着范安贵。
“法器,不仅仅是常见的形状,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成为法器。”范安贵笑着道,“你知道我老爹是炼器师,我自然也是,还敢坐我给你的蒲团?”
简若尘也笑了,然后收敛起笑容,真心实意地向范安贵拱手。
范安贵摆摆手,“我们修士,轻易不会将自己的任何东西给对方的,哪怕是至交好友做客,也会习惯性地神识检查,所以,也少有修士会将自己的东西主动给对方。”
范安贵就先从炼器讲起。
炼器师对法器的看法,与平常修士不同,同样的法器,在炼器师眼里,似乎总是能一眼就看穿法器的品质,特征,因为在炼器师的眼里,一件法器都是由各种炼器材料炼制而成的,每一丝灵力注入产生的微光,都显示出所用的材料。
“同级交战,对手通常都要先破坏你与法器之间的联系,修士失了法器,就已呈败相了,到时候还不任由你搓平搓扁了。要想毁了对手的法器,其实也容易,炼器材料,逃不出五行之说,你有五行飞刀,相克对方法器,先就是有优势了。”
在传功上,范安贵相当有耐心,而简若尘,也是一个极好的学生,她很少发问打断对方的思路,范安贵却总是能从简若尘的表情甚至眼神的变化,了解她有没有懂得。
范安贵从来没有觉得给人传功是这么有成就感的,而简若尘也听得是如痴如醉,好像新世界的大门再打开了一扇。
从炼器到法器,接着就转为法术,同样的法术,在范安贵施发,不单是手法利索,威力也大增,范安贵每施发一个法术,都要讲解怎么破解,怎么与法器配合上。
讲得认真,听得专注,两个人全都忘记了时间,直到范安贵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哎呀,我这个传功弟子的活做得赔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范安贵眨眨眼睛,一时忘记了他该用哪一张面孔对待简若尘。
“三公子是绝佳的传功师傅。”简若尘赞了一句。
“那当然了,我可是筑基中期了,教导你一个练气后期的晚辈,自然是绰绰有余,今天就说到这吧,你是在我这里借住几天,还是先回外门?”范安贵打开禁制阵法。
“那就多烦劳三公子了。”简若尘道。
范安贵略微异样地瞧了简若尘一眼,简若尘行事,还真与一般修士不同。
整个天道宗愿意与他接近的修士凤毛麟角,大多都虚与委蛇的,他纨绔的名声在外,除了别有用心的,哪里有女修敢借住在他洞府的,心下捉弄之心顿起,不怀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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