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过去两个月了,诺西的生日眼看就要到了。
诺西到现在才表露出少许紧张,生日过了意味着婚期也不远了,但是这两个月诺西才和格雷尔见了寥寥几面,他休息的那一个月,诺西却断断续续的在生病,龙息拿来的营养液原本他不打算动的,只是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意味,但是很神奇的,诺西的病好了,身体好像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感谢龙息还有格雷尔,因为他最近有些忙。
从一个星期起,诺西就忙于试礼服,挑蛋糕,还有发请柬的事情上,母亲更是焦头烂额的变得有些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今天依旧是第五个女佣被母亲骂的不敢说话了,在一旁喝着咖啡的父亲站起身子,走到母亲的身边,牵着他的手,顺着他的背,柔声的说道:“亲爱的,或许你应该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
母亲甩开他,硬着脖子吼道:“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家里那么乱你要我怎么休息!你看看这些东西,你怎么就学画画呢!你要是学室内设计多好!”
父亲被呛得有些无语,低下头摸了摸鼻子,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父亲高母亲不少,再加上父亲也强壮些,他们站在一起,感觉母亲就像个小孩儿,特别是父亲还老是喜欢摸母亲的头。
然后父亲不知道在母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母亲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父亲坐在沙发上,然后给了母亲一杯热茶,然后给母亲说说在报纸上面看到的新鲜事,把母亲逗得哈哈大笑。
诺西看到这场面心情微妙,以前他从来都不会刻意的去关注父母的相处模式,只是觉得他们也是因为指婚而结合,听母亲说他们刚开始也是互相看不对眼,但后来还是有了自己,他们的生活也是相当的圆满。
他有些紧张,他完全没有信心能和格雷尔过这样的生活,他也从来没有了解过格雷尔这个人,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应该问问他喜欢什么?有什么常去的地方,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应该多找些话题聊聊而不是沉默。
等下次见到龙息的时候,可以多聊聊格雷尔,他们毕竟住在一起,一定更加的了解对方。
转眼间诺西的生日宴会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诺西家的府邸简直就像被从新装潢了一般,到处都是崭新的,大厅中央的水晶灯垂钓着发着光有些刺眼,地板光亮的能清晰的映出人的模样,墙上挂着以前祖先们的名画,诺西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看着看着,也慢慢的习惯了,母亲暴躁的脾气也因为看到这一成果,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开始恢复了她温和的样子。
母亲放松了,诺西就莫名其妙的更加紧张起来了。
未来存在太多的未知了,自己要和一个彼此不了解的人结婚,还要和这个人结合,被这个人标记,甚至要给这个人生孩子。
一切看起来合理又荒唐,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件事感到欣喜,因为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绝配,外貌,家世,属性等等的一切,这场婚礼被大家拭目以待,但只有诺西,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他捏了捏手心,才猛地发现,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湿透了。
他拿出通讯器,摸了摸轮廓圆滑的外壳,神差鬼使的,就打给了格雷尔。
对方看起来还没有睡觉,因为拨过去没哟多久,对方就接了起来。
诺西不知道怎么的,听见对方深沉有力的呼吸传过来,竟然有种让他全身绷紧,脑子一片空白的感觉,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迫使自己镇定了下来,问道:“将军……”
“恩。”格雷尔淡淡的应了一句,那边还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诺西推断对方是在看书,他嘴角上有些笑意,看来将军也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
“您是在看书吗?”诺西问道。
“恩,怎么了?”他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此时的声音显得更加的低沉沙哑,但是诺西不知道怎么的,听见他的声音,莫名的觉得有些心安了。
“额……也没有什么……”明明是自己联系对方,却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心脏莫名其妙的加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主动联系别人。
“你身体好了些吗?”
“好多了,将军不用放在心上。”诺西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即使对方看不见。
“恩,你多注意些,好好休息,早点睡觉,”
“额……好吧,晚安,将军。”
“恩,晚安。”
直到通讯器的灯光暗下去了之后,诺西才觉得,主动联系格雷尔也就那么一回事,他有些放宽心了,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