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也不知这刘表是否真的懂这个道理,至少在蔡瑁的问题上,他可是人情屡废公事。
不过得到了刘表的肯定回答,蒯越、蒯良二人还是心中有了数。
司马徽被请了进来,刘表带着蒯良、蒯越上前行礼道:“德操先生来我州府,可是为了司马懿之事?”
司马徽躬身对刘表行礼道:“府君明鉴!仲达虽非老朽亲侄,但也算是至亲至厚,闻知仲达犯事,故来拜访府君,求知详情!”
刘表自然不笨,司马徽来的这么快,当然是徐庶、庞统向其求救。
“先生且入座,此事可待我细细说来!”说罢便引着司马徽入座。
以刘表的身份,自然是远高于司马徽,但是刘表是个文士出身,一直以来都有好士之名,因而对名士也表现的极其礼敬,加之荆州这些年来相对安定,因此很多中原各州士人都慕名寓居荆州,这便是荆襄多高才的原因。
刘表将司马懿所犯之事详细的跟司马徽说了一遍,司马徽也唯唯称是。其实司马徽哪里不知道,他比刘表还清楚!
不过出于礼节,也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这才故作茫然不知,对刘表也只言司马懿是前来为自己祝寿,却并不知其他事情。
“府君打算如何处置仲达?”司马徽问刘表道。
刘表看着司马徽对司马懿关切的神情,稍稍犹豫了一下,而后却问司马徽道:“先生以为我该如何处置司马懿?”
刘表将问题反而抛给了司马徽,这个难题正好听听司马徽的意见。
司马懿知道这是刘表想要自己为他出一个上策,想了想之后,司马徽于是说道:“府君何不将其遣归原籍?”
不单是刘表,蒯良、蒯越二人听了更是大惊!
“先生此言何意?”刘表不禁问道。
司马徽捋了捋花白胡子,目光虚渺,似有所思,而后回话说道:“仲达父兄皆事曹操,府君不如将其遣归许都!以示好曹操。”
“示好曹操?”刘表不解道,蒯良、蒯越二人也没有想到司马徽竟然会这么说。
司马徽肯定的答话道:“府君镇抚荆襄七郡,十有数年矣!荆州虽物阜民丰,兵甲雄厚,然眼下之大局,于荆州实在不利!孙权、曹操、汉王、刘璋环视荆襄州郡,与府君皆为仇敌,此诚荆州之危矣!徽闻明主行事,张弛有度,战和并行!府君何不趁此修好许都?”
“先生为何劝主公修好曹操?这司马懿乃是汉王心腹。”蒯良不禁问道。
司马徽微微笑道:“子柔岂不闻曹操与汉王早已不共戴天?正因仲达乃汉王心腹,然其父兄又皆事曹操,正可因之而修好许都!荆州与江东有杀父之仇,与汉王有戮妻、子之恨,与益州刘璋更是龃龉十数年,数相攻伐,此皆不可转圜之敌!唯有曹操,虽有昆阳之事,却尚存旋踵之机。若府君将仲达送归许都,正可北和曹操,为荆州博得喘息之机。假以时日,府君跨荆连益,再战曹操不迟!”
司马徽一直为刘表所礼敬,但是从来没有为刘表出过任何一策,但是今天却为刘表分析了荆州大局,而且提出了北和曹操,这令刘表大感意外,看来这司马懿在司马徽的心中分量还真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