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又能有什么用?在阴浦看来,自己的心可谓是天地可鉴!
人就是这样,倚老卖老,跋扈惯了,就很难察觉自己已经妨主,是以为人下者,当谨言慎行,体察主上之心,这才是存身之根本。可惜阴浦在这一块就是个榆木疙瘩!
刘璋没走,众人也都不敢妄动,整个州府之中,一时弥漫着怪异的氛围。
刘璋现在对昨日张松的话还耿耿于怀,这会儿倒要亲自问一问阴浦!
“阴先生近来可好?”刘璋突然向阴浦问道。
不但阴浦,众人听了,也都是一惊,这是何话?又不是许久未见,主公怎么会问出这样一句?
张松纹丝不动的坐在自己别驾的位置上,正低头喝着蜀中特产的茶,但堂上的气氛却都在张松意料之中。
阴浦一脸疑惑的回问刘璋道:“主公这是何话?老臣与主公日日相见,主公岂不知老臣是否安好?”
阴浦问道这里,突然想起自己这几日倒还真有些气血不畅,难以入眠,于是接着又说道:“最近老臣气血倒是有些不畅,入夜时常难以入眠,多谢主公挂怀!”
阴浦还以为是刘璋得知了自己身体有恙,特意出言抚问。
而然刘璋却是冷冷一笑道:“我可听闻汉中有良药,正可治先生顽疾呢!”
这夹枪带棒的话,顿时便令阴浦大吃一惊,刘璋这话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哪里有什么汉中良药,这分明就是在质疑自己!
联想到自己最近听到的传闻,阴浦恍然大悟,刘璋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了!座中群臣大多也都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刘璋意有所指,但是毕竟没有挑明,而且这只是主公与阴浦之间的事情,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没有人愿意淌这趟浑水。
可阴浦是个急脾气,老小老小,人一上了年纪脾性就越来越像小孩子了!最是受不得委屈,遇上事情也最是难以忍耐,又是做起事情来也容易不管不顾。
“主公这是何话!莫不是主公听信了子虚乌有的坊间谣言?”阴浦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对刘璋没好气的说道。
刘璋冷哼了一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阴别驾若自信无事那自然无事,我也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别驾姑且这么一听!”
两人话里话外针尖对麦芒,就在这州府之中杠上了!所有人都看傻了,只有张松,这时候却站出来打圆场。
张松拱手对刘璋说道:“主公或许真是错怪阴老别驾了!老别驾事益州多年,劳苦功高,那些市井传闻恐怕不过是居心不良之人的恶意中伤!望主公念在老别驾护佑益州周全的分上,千万莫要被人挑拨离间!”
表面看似在为阴浦说话,但这话中却不断的提起阴浦的功劳,刘璋倒是无感,但阴浦被张松这么一说,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不应该被如此对待,这下可有些按捺不住了!
而张松却又在阴浦这里卖了一个人情,张松说完之后,阴浦对刘璋已经是极其不满,但对张松还是投以了感激的眼神,毕竟平日里附和自己的人,现在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只有这个平日里与自己保持距离的张松肯“仗义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