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因此并不为蜀中官吏待见,因此难以获得升迁机会。
“关下何人?焉敢来犯!”费诗正气凛然的喝道。
杜微站在城门吊桥处对城上笑说道:“公举如何不识得老友了?我乃梓潼杜国辅!”
费诗本来与杜微也算是有些交情,但是现在大敌当前,费诗可没有好脸色,于是对杜微说道:“费某但知城下皆为吾敌,何来吾友!”
杜微就站在吊桥边,费诗也不是近视,当然不可能认不出杜微,这自然是费诗的傲气,这倒是符合费诗耿直的性子。
“汉王大军陈兵在后,想要踏平绵竹不过顷刻之间的事情,公举何不放我入城,陈明厉害,而后决断?”杜微劝说费诗道。
这句话显然比之前的攀交情好使的多!
费诗思想之下,于是下令稍开城门,放杜微进来。
杜微入得城关,走上城楼,对费诗拱手说道:“公举兄别来无恙?”
费诗哼了一声,也没有对杜微回礼,而是直接说道:“恙与无恙,足下一看便知,何须多问?倒是你杜国辅,想必是高官厚禄已得吧!”
费诗的话可是很不客气,不过杜微了解费诗的性情,自然不会计较。
“公举乃明智之士,谅此小小城关,可敌数万汉王大军否?为何要行此以卵击石之事?”杜微不禁问道。
费诗正色道:“我乃绵竹县令,保境安民自是分内之事,岂可坐视不理?如若弃而不顾,如何对得起口中这份俸食?”
杜微不禁笑道:“公举莫非是那为了自己名节而不顾百姓生死之人?”
“死有何惧?这数万兵马入城,尚且不知要死多少人,与其如此,不如以死相守!只恨那刘璝,竟领兵退回了成都,我绵竹数万百姓只能自己来守城。”说到这里,费诗不禁叹了一声。
费诗这话听来其实让人钦佩,杜微自然也是如此看待费诗。
不过杜微还是反问费诗道:“公举率民守城,难道就不要死人吗?如若那刘璝现在还在绵竹,恐怕死的人只会更多!公举若真的恤民生死,便应当大开城门!”
费诗毕竟没有杜微学识渊源,一时还没有明白杜微的话。
杜微紧接着又说道:“先圣有言‘外其身而身存’,君若以死相抗,徒死而已!并不能阻汉王大军半步,如果开关纳入,汉王与刘焉之战,或能更早的结束,如此岂不是救了更多蜀民性命?如今刘璋大势已去,汉王必得益州,与其助刘焉死抗,不如顺天应命,这才是智者所为!”
费诗被杜微这番话说的心中犹豫了起来,态度也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诚如国辅所言,那汉王为何不恤蜀中之民,而行刀兵南下?”费诗辩问道。
杜微于是说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如今天下大乱,汉王志在澄清天下,还天下以太平,奈何枭雄当道,必得死力之卒,方成其事。巴蜀户口百万,高祖因之以成大业,汉王欲借巴蜀之力,肃清群凶,奈何刘璋不识大体,负隅顽抗,妄图割据。故汉王兴兵,非乐杀人也!实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