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军厮杀一起,四处尘土飞扬,而朴胡乃是步下,被高出一节的骑兵遮住,侯选根本看不明白,只是感觉有一种莫名巨大的危险正在临近!
侯选回头望去,但见乱军之中,不知是主动还是被动,分开一道,正冲着自己而来!
正惊疑间,只听得两声沉哼,身前两匹战马上的士兵栽落下去,一把利斧出现在眼前!
侯选与朴胡四目相对,侯选看到的朴胡眼中是无尽的杀意!而朴胡看到的侯选眼中却是无尽的惊恐!
“贼将哪里逃!”朴胡一见侯选,爆声怒喝!
此刻的侯选已经魂飞胆丧,条件反射一般便要寻路奔逃!
朴胡一见不好,侯选将要逃走,当即右手一甩!手中夷王斧飞将出去,正中侯选坐骑后退!那坐骑立时扑倒在地,侯选也滚落马下。
朴胡一步一个脚印,冲上前去,一盾撞翻了一个妄图攻击自己的士兵,从扑倒的战马身上抽出夷王斧,侯选露出绝望的眼神,本能的以兵刃格挡。
夷王斧乃沔阳一山精铁所铸,更加巧匠百炼,一斧劈下,侯选手中兵刃整齐断为两截!人头亦滚落马蹄之下!
周围众军士瞧见,更是窜逃如鸟兽!
韩遂领着两万兵马杀到右翼,正赶上侯选被斩的好戏!余众瞧见来援的韩遂兵马,纷纷哭丧溃散而去!
韩遂远远瞧见阵中情形,看到了夹杂其间的板楯兵,更看到自己的人马在阵中如被逐鸡逐狗一般,心下大骇!
当即下令止步,就地摆开防御阵形!
溃兵逃至韩遂军前,韩遂喝问道:“侯选将军何在!”
溃兵打着哭腔回道:“将军已经死在那壮汉斧下了!”
韩遂眉眼顿时挤到了一起,好似委屈,却更愤怒,其中不免夹杂着无奈!
“往两边走!莫要坏了我阵形!”韩遂厉声呵斥败逃而来的溃兵,生怕自己刚刚设下防御阵形被败兵冲乱,更怕这些人坏了自己军心。
朴胡这边杀的起劲,并不多时,便与杨任一起将来不及逃走,陷与阵中的侯选残兵斩杀。
两人收合兵马,远远瞧见韩遂,提着侯选脑袋的朴胡问道:“杀吗?”
杨任于马上看的端详,神情严肃的对朴胡道:“敌军已经摆下防御阵形,显然是惧于我等兵威!不过目下观之,其众足有一二万,我军不过六七千,不可强攻!汉王还在等着咱们回报,且保持阵形退后!”
杨任稳重,朴胡虽然地位高于杨任,但杨任被刘征授予了节制之权,于是麒麟卫在前,板楯兵在后,又保持着阵形一路往秦亭方向退去。
知道退至两军互相看不见,才加快了行军速度。
韩遂那边见对方皆是精兵强将,尤其是朴胡板楯营在其中,汉王兵马既然杀到了此处,是否还有其他伏兵也未可知,因此才不敢轻纵手下进攻,只以坚阵防御。
见朴胡那边退却,韩遂这才下令撤军,回营与张横、梁兴二人相会,只可惜侯选一部兵马,几乎就此殄灭,连基本的建制都拉不起来了。
最郁闷的是侯选也死了!韩遂手下兵多将少的局面更加严重,虽然可以从军中提拔,但要想统领一营兵马以上,这绝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至此,汉王刘征与关中韩遂势力之间,攻守已经完全异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