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狼岑心中一惊,不禁问道:“如此那封牢该当如何处置?”
信使笑道:“杀了封牢,并了他的部众,不就都归狼帅了么?”
封牢与狼路的意见向来不同,二人之间素有隔阂,狼路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封牢,因此根本就没有拉拢封牢的打算!对于狼路来说,他最大的两个隐患,一个是鄂焕,另一个就是封牢!
一番思虑之后,狼岑问道:“大王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以狼帅的实力足以胜过封牢!狼帅只需引兵北上,趁封牢不备,一举击杀便可!然后与大王会与邛都,事情便定下了!时不我待,机不再得,狼帅如何抉择,请尽快答复!”信使催促狼岑道。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且容我准备一下,明日便即发兵!”
得到了狼岑肯定的回答,牦牛信使心满意足而去,并再三交代务必遵守信约!
在说服狼岑的同时,驻军东面邛海的魏狼已经投入了狼路阵营,并按照狼路的指示,又折回了元沟,准备抵挡徐晃。
此时的封牢却是如坐针毡,不知道该怎么办,其所处的位置也十分尴尬,南北不靠,回不去,走不开,夹在当中,最是难熬。
牦牛信使走后,狼岑便下令开始准备起兵,而此时李恢已经悄悄到了草山狼岑营外。
狼岑听到有人求见,还是个汉人,心中不禁起疑,不过却并没有拒绝,而是命人悄悄将其带入营中来见。
走进帐中,李恢揭开草帽,狼岑不禁大惊,差点儿叫出声来。
“你、你……”
“狼帅别来无恙?数日前方才见过,难道就不记得我了?”
几天前高定召集各部渠帅邛都议事,那时候各部渠帅都见过了李恢,知道了李恢的身份。
狼岑惊讶的问道:“你怎会来此?难道……”
“狼帅不会以为李恢已经死于邛都了吧?”
见李恢一脸淡定,狼岑渐渐恢复了平静,才开口问道:“汉使为何而来?”
李恢浅笑了几声道:“为救狼帅而来!”
“救我?恐怕现在该救的是你自己吧!”狼岑恢复了神色,变得盛气起来。
李恢摊手笑道:“李恢不过孤身一人,死不足惜,救与不救无足轻重!倒是狼帅,手下兵马数千,族众数万口,若一步踏错,恐致灭族之祸!此诚危急存亡,李恢不忍,是以前来相救!”
李恢的话说的狼岑胆战心惊,听到有灭族之危,狼岑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对李恢的称呼也不同了。
“先生此话怎讲?还请赐教!”狼岑年纪是各部渠帅中最大的,自然也没有那么轻狂。
李恢于是问道:“狼帅可知北漠鲜卑乎?”
狼岑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
“狼帅以为这越嶲诸部与鲜卑相比,孰强孰弱?”李恢紧接着又问道。毕竟相隔万里,狼岑虽然知道有北漠鲜卑,但对鲜卑的情况却不甚了解,只知道鲜卑是个比较强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