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
周瑜佯装刚才是无意说漏了嘴,急忙撇清道:“子翼说笑了!我家主公待我恩重如山,何来嫌隙啊!适才之言,不过玩笑,玩笑!”
蒋干自以为抓到了要害,于是笑道:“未见得吧?在下听闻,兄台数月前便被撤了荆州都督之职位,转而领了江北都督,来了这庐江!此事岂非吴侯有意?”
周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回话道:“子翼这话怎讲!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讬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行计从,祸福共之。我家主公命我提领江北,正是看重周瑜呢!”蒋干更加大笑道:“公瑾哪公瑾!你我既是故友,何必虚言假辞!我知你,你也知我!你我各自心知肚明!你在荆州,手中握有雄兵,而今虽平调江北都督,所统兵马不过二三万!自古功高者危主,那吴侯
不过区区少年,怎能容你大权在握?今日将你调往江北,削你兵权之意,不言自明!”
蒋干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周瑜故意如此。
见蒋干说出这话,周瑜佯装大怒道:“子翼是何言哉!此地乃庐江郡!你却出挑拨之言,枉我将你视作至交故友!若再如此,休怪周瑜翻脸无情了!”
蒋干看着周瑜“发火”,却并没有因此而惶恐,反倒是微微一笑。若是周瑜不发火,那才会让蒋干起疑心呢!
现在周瑜的举动都在蒋干的“意料之中”!因此蒋干但笑而已。
待周瑜稍平怒意,蒋干这才拱手道:“蒋某无意冒犯,还请公瑾见谅!”
听到蒋干缓和之言,周瑜也缓和了态度,对蒋干拱手道:“子翼切勿见怪!实在是近来多有流言,令我不胜其扰!”
“哦?竟是何流言?能扰公瑾?”蒋干不禁问道。周瑜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周瑜跟随伯符将军,历经百战,方才创下江东基业!也算是颇有微名。然而近来却总有些流言,在江东此起彼伏,说什么我周瑜有意取孙氏而代之!这不是胡说嘛!我周瑜何
人也?子翼你不是不知!此事搅的我不胜其烦!好在我家主公对我信任有加,从不曾因此生疑。适才子翼所言,与这些流言无益!如何不叫周瑜动怒!既食君禄,便要为君行事!周瑜岂是那种反复之人!”
周瑜越是这么说,蒋干心里越“有底”,以为眼前的才是真的周瑜。
当然,蒋干自恃有三寸不烂之舌,对于周瑜所坚持的“忠心”,蒋干自认为可以说服。于是笑对周瑜道:“公瑾此言差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古之至理!可公瑾食的是吴侯的禄吗?不要忘了,公瑾你可是天子敕封的安南将军!是大汉的臣子,可不是吴侯的臣子!公瑾若言食君忠君
,岂不该北拜乎?”
周瑜佯作惊诧,回话说道:“是我失言,是我失言!这天下何人又不是食汉禄,忠汉室呢?”
“这就对了!公瑾虽为吴侯部下,万不可忘了此节!现在我倒是可以说说这公命了!”蒋干道。
“子翼请讲!”周瑜请道。蒋干于是拱手道:“丞相有言,命我前来说与公瑾,若公瑾愿北上入朝,丞相愿保举公瑾为大汉车骑将军!封列侯!不知公瑾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