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僧侣倒是很客气,给我们又拿了点食物和水便离开了。
“哎,你和那孙主教真的很熟?”躺在床上我忍不住冲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无狄打开了话匣,“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他的对话里是话里有话?”
无狄躺在床上,连衣的帽兜戴着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很熟……十七年前……很熟。”他吱吱呜呜地答道,似梦非醒。
“你们先前说的什么教廷什么做法是什么?”有时候我还是比较好奇的。
“一言难尽。”
“那就慢慢说。”
“他和我一样,以前都是教廷的狙魔人,我和他一样,做事过火,有时候可能因为追击一个血族导致火车倒行之类的,总是会让无辜的人受伤,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他……我……”
然而无狄没了声音,他胸口有节奏地呼吸着,睡着了。
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窗外,茹梦,你到底在哪?难道真的被宋正义那混蛋抓去了海港城?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等我!
朦胧中醒来,天色已经黑了,身旁的床上,无狄已经不在了。
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恰巧其他人也走了出来,纷纷活动着筋骨伸着懒腰。
“无狄呢?”
他们互相看了看,“没看到啊。”
我喃喃道:“算了,也不用管他,这家伙说一直神出鬼没的,到时候他自己会出来。”
正说着,几个僧侣走了过来,“各位休息的怎么样?”
“还不错?是不是可以吃晚饭了?”我忍不住问道,说实话,中午的那黑面包和牛奶哪里吃得饱,我的肚子现在急需饱餐一顿。
“已经准备好了,各位跟我们来吧。”
还是那个餐厅,长桌上放满了各种食物。
我们刚坐定,孙主教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他脸上始终挂着那副笑容,“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刚休息完。”方振华客气到。
“咦,我的老朋友无狄呢?”孙主教扫视着我们众人问道。
“不知道他,说不定跑哪玩去了,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嗨,没想到他还是这样,算了,大家别客气了,吃吧。”孙主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用餐。
一阵狼吞虎咽后,每个人挺着个肚子,满脸的满足感。
噹……噹……噹……
脑袋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钟声,如雷贯耳,震得整个人有点不好。
钟响了九下,九点了。
“大家早点休息吧。”孙主教乐呵呵地冲我们说到,刚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对我们说道:“城里的人排外情结比较严重,说实话,我也无法保证你们如果出了教堂在外面游荡会不会发生危险,所以,大家这几天还是尽量先待在教堂里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如猪一般生活,每天醒来就吃,吃了就睡,睡醒了休息会再吃,不过这样休整下来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方振华的伤口也好了很多,能蹦能跳了,只是无狄依旧不知去向。
我们也懒得找他,毕竟习惯了。
孙主教嘱咐我们最好不要出教堂,所以我们这几天的活动范围一直局限在了这教堂中。
教堂顶楼的大钟每天会响起三次,早上六下,中午十二下,晚上九下,每次响起来的时候总会让我很不舒服,仿佛感觉那钟是在我的脑子里敲似的。
经过了几天无聊的“囚禁”生涯后,我终于是闷不住了,这一晚,我和方振华偷溜了出去,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必须出去透透气。
“放心吧,没人会知道的,我就不信这帮土包子会把我们怎么样。”方振华活动着臂膀喃喃道:“要是有人想把我们怎么样更好,我这老拳头都快生锈了。”
我和方振华在街上走着,街上的人很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看来这城市虽然落后,但夜生活却很丰富。
“你看那黄毛!”方振华突然小声地冲我说道,努了努嘴,我顺着方向看去,远处,一个一头黄毛高高瘦瘦的男人似乎喝醉了,左摇右晃地街上走着。
那人就是我们刚进城时拍着我们车把我们拦下的黄毛。
“干什么?”
“他妈的,走,弄他一顿。”
“算了吧,别搞事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方振华看了看我,“我可忍不了,还有那死胖子,我都想揍。”
说着,他就快步冲那黄毛走了过去,该死,这里可是大街上,周围都还有人,搞出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赶紧追了上去想要阻止方振华的一时冲动,然而,他的拳头已经举起了起来,刚准备挥过去,半空中却被一只肥硕的手抓住了。
“怎么?还想打人?”那胖子警长坏笑着冲方振华说道。
“关你屁事?”方振华一把将胳膊抽了回来,抬起一脚就向那胖子踢去。
不想那胖子竟然很灵活,身子一侧竟然躲开了。
霎时间四周的人立刻围了过来,那黄毛的酒也醒了,转过身就唾沫星子横飞地骂道:“妈的,外来猪,还想打我?别以为你们是主教的朋友就可以在这里放肆!要弄死你,我有一百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