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一个囫囵鸡蛋,陶花笑得比我刚才更大声,“张勇,你好歹也是五尺男子汉,自己说出来的话,总不能再吞回去吧,叫我姑奶奶的事情就算了,可是这件东西,你倒是马上就用啊,老娘我等着呢!”
眼瞅着陶花真的坐到床上了,而且还把小淘气挪了挪地方。
我的脸皮直发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真特么滴尴尬,如果没有出轨风波,我们老夫老妻了,一星期缴几次公粮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呢,事情还没有搞清楚,陶花纵然有万种风情,我也是心如止水。
我正在左右为难呢,陶花已经在催了,“张勇,你刚刚已经说话不算数啦,难道这一次还是不算数吗?”
我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上一坐,“当然算数,可是你总得把事情缘由说清楚吧,譬如说,那东西是怎么变成气球了?还有,分到手的新房,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张勇,我知道你心里那种龌蹉想法,但是真相却很好玩哟!”
陶花的语气很平缓,“今天下午,隔壁的小孩买了个气球,小淘气闹着让我买,我突然想起来,褥子下面还压着一盒杜蕾斯呢,就拆了一个,吹起来用皮筋扎口让他玩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小淘气,小孩子是不会说谎话的。”
望着陶花的眼神,我信了。一来她还没疯狂到让孩子替她圆谎的地步,二来她也不可能想到,我会大晚上跑过来,拿这个小雨伞做文章。
至于房子的事情,就更加让我意外了。
原来陶花之所以没告诉我房子的事情,是想等房子完全装修好了,再给我一个惊喜,否则她也不会装我最想买的一树桃花开吊灯。
她说的话,合情合理,几乎是天衣无缝。
我沉默了好久,突然问了一句,“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你一个人来新房里住,为什么要买那盒东西呢?不会真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吧,反正我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傻瓜,还用问吗?”陶花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你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我买小雨伞当然就是准备和你在新房里恩爱了,今天下午要不是小淘气临时过来,我就给你打电话,过二人世界了。”
新房子新感觉,老夫老妻有时候也得有些新花样,这的确是陶花的做事风格。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一直以为陶花是潘金莲,没想到人家却是贤惠的林娘子。
这时,陶花挑了我一眼,“张勇,你还等什么?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我却有些不解风情,“陶花,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今晚那个保安敲门之前,你到底在做什么呢?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没做哟,你的那种状态我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当然是在做梦了。”陶花的脸一下红了,在灯光的映衬下,就像桃花一般娇艳,“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不是梦到你了吗?”
事情到了这种份上,我只能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我很想问问她,在王者荣耀里,黄河和白云那段黄河愿上白云间的对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到陶花像只小猫似的,蜷曲在我的臂弯里,睡梦中那幸福满满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我又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呢?
当然,我并不想让陶花知道,我已经对她和黄河在王者荣耀上的各种暧昧了若指掌。
从古塘小区回来,我们的生活像往常一样平静,在家里我该说还说,该笑还笑,该缴的公粮一点儿也没少缴。
也许在陶花看来,这出捉奸闹剧已经结束,我们两个的感情依旧稳固,甚至比之前更加亲密,但是我心里明白,在没有彻底搞清楚黄河愿上白云间事件之前,自己心里的阴影始终存在,毕竟她并没有坦白她和黄河之间的关系。
每天晚上,当陶花睡着之后,我就躲进卫生间,打开王者荣耀,用白云的账户登陆,查看她和黄河的聊天记录。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怎么的,那个黄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多月都没露面,而白云的排位几乎每天都在增长,看样子陶花一直都在玩王者荣耀。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黄河还是没有露面,而古塘小区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就等挑个良辰吉日搬过去了,黄河愿上白云间这一页,好像就要翻过去了。
但我却有一个强烈的预感,黄河这几天就应该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