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陶花的表现还是让我失望了,她不出意料地回了一句话:“运河畔碧海莲缘。”
我当时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却是愤怒,我不明白这个黄河那里比我强,竟然让陶花如此痴迷?
难道说人家比我有情调,还是比我更持久。或者是说,女人只要出过一次轨,尝过一次甜头,就一发而不可收了吗?
我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时,陶花一连发过来好几个问号,为了确认是不是她,我怀着侥幸心理,用颤抖的手指打出了这样一行文字:“请问一下白云同志,碧海莲缘那么大,能说一下具体位置吗?”
陶花先是发过来一个笑脸,瞧把她浪的,然后回过来一行让我触目惊心的文字:“今晚九点,我在碧海莲缘176栋3单元3楼西门等你,不见不散,至于小雨伞就不用带了,我前段时间买了一盒杜蕾斯。”
这一次时间地点都有了,小雨伞那个情节也能对上,陶花看来真的是红杏出墙了。
我非常想当即表明自己的身份,再狗血喷头地大骂她一通,然后等下周一民政局上班了,就去办离婚。
可是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她和黄河目前只是在网络上聊天而已,到时候人家可以说是闹着玩的,那我就抓瞎了。不如就等到晚上九点,我带着钥匙抓个现行,也能让她心服口服。
拿定主意之后,我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家,果然看到陶花斜靠在床头玩手机,脸上明显带着兴奋,不就是约个情人吗,用得着如此迫不及待?
我趁她不注意,悄悄把新房钥匙放了回去。
大半个上午的时间,陶花一直在玩游戏,我在网上斗了两把地主之后,就开始辅导小淘气做作业。
午饭是陶花做的,捞面条,就西红柿炒鸡蛋,也不知道是心里缘故还是什么滴,我只觉得西红柿放得多了,酸溜溜的。
下午我带小淘气出去理了个发。
我家附近的那个发型师很有意思,由于是老熟人了,他给我们两个理了一模一样的发型,打眼一看,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不过仔细看,小家伙遗传了一些杜桃的秀气,要比我帅多了。
看着他很开心的样子,我的心却像是针扎了一般难受,就问他:“小淘气,你是喜欢爸爸多一些呢?还是喜欢妈妈多一些?”
小家伙挠了挠脑袋,笑咪嘻嘻地说:“都喜欢,我不偏不向,让你们两个雨露均沾。”
我被他一下子逗乐了,不愧是我的儿子,带有文学基因,说起话来有些国学的味道在里面,虽然那个雨露均沾用在这里不是太贴切,但也算得上是瑕不掩瑜吧。
我们爷俩儿回到家的时候,陶花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什么红烧肉,虎皮辣椒,剁椒鱼头,净是我喜欢吃的。
我承认,陶花很优秀,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无论干什么事,都是又快又好,模样更是没说的,当初我为了追她,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进门之后,肚子也争气,很快就给我们老张家添了一个那么懂事的儿子,对我爸妈又孝顺,亲戚朋友哪个不夸我娶了一个好媳妇,可是她呢,不珍惜眼前幸福的生活,偏偏学人家去搞什么婚外情,真是堪称作死的典范呀!
由于心里有事,那些我平时最爱吃的菜,此时吃在嘴里也有些味同嚼蜡了。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我就编了个故事,说是有个发小北漂回来的,发达了,约我晚上聚聚,多少喝两盅,所以我打算带着小淘气过去玩玩。
“是不是李军叔叔回来了?”小淘气一听高兴坏了,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真可爱。
这也难怪,李军从小就喜欢小淘气,一直闹着要做他的干爹,可是我们这儿有个传统,那就是没成家的人不能认干儿子,而李军并不想那么早就进入围城,所以这件事就一直吊着。
陶花“嗯!”了一声,“张勇,明天记得让李军来家里坐,我多做些好吃的好好款待他。”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心情霎那间糟透了,我几乎可以肯定,只要我今夜捉了现行,我们百分百离婚,我们哪有什么明天?
小淘气突然拉着我的手摇了起来,“爸爸,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多好,为什么不带上妈妈呢?”
陶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皮皮路乖,妈妈晚上和别人约了打麻将,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