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然后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苏薇。”我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就像以前叫陶花那样。
她没有回答我,应该酒的后劲上来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然后翻了一个身。
我拉开夏凉被给她盖上,忽然想到厨房的水烧的差不多了,就急忙跑回到厨房下面条。
不一会儿,面条熟了,我给她盛了一大碗,带很多汤水,有火腿、蕃茄片、鸡蛋、青菜,卖相很不多的。
我刚准备端出去,忽然想到她喝多了,估计待会吃的有点烫,就用洗菜的盆接了半盆自来水,然后把盛着面条的碗放了进去,这样会凉的快一点,待会她吃的时候不会烫嘴。
过了两三分钟,我用筷子从她碗里尝了一下,看着已经不是那么热,就端着碗筷走出厨房。走到房间的时候,能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看了一下垃圾桶,看来自己估计的没有错,她果然扛不住吐了。
垃圾桶里扔了几张已经揉皱的纸巾,放在椅子上的杯子里的温水已经见底。
我把碗放在桌子上后,重新撕了一个垃圾袋,把她那个已经已经吐过的垃圾袋拿到阳台,从厕所拿出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应该能抵消到那种刺鼻的味道。
走到床前,我叫了她的名字。看到没有反应,就轻轻的用手搭着她的手臂摇了摇,看到她转过身,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我。
“吃点面条,肚子会好受一点。”等她坐起来之后,我拿了一个枕头让她靠着,然后把碗端到她面前,她伸手接了过去,说是有点烫,就放在了床边上的桌子上。
她也不端碗,弯着腰,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顺过垂在身前的长发,吃的是津津有味。
她很快就把面条吃完了,我又递过去一杯水,她捧在手里,眼神还是半睁半闭的那种。
我虽然不喝酒,但也知道喝红酒喝醉的时候,比白酒醉酒来的更难受,虽然这种葡萄酒是自己酿的,但是酒精纯度很高。
“苏薇,你再睡一会儿,这一次胃里有东西了,醒酒会比较快。”我说着,把原本放在边上的夏凉被盖在她身上。
我本来想说,让她把裹在身上的浴巾脱了,这样睡会舒服一点,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怕尴尬。
等她睡下之后,我去了厨房,把剩下的面条吃了。
人都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后来我在阳台抽烟的时候,却并没体会到神仙的滋味,心里头反而觉得怪怪的,这么多年了,除了陶花之外,我从来没有对另外一个女人,如此细心过。
我抽完烟,走到水龙头下捧了一捧水打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走到卧室里,看着苏薇已经躺了下去,背对着我进来的方向,在床的内侧,放着她已经褪掉的浴巾。
我凑过去,弯腰看了看她,只见她一只手平放在枕头上,半边侧脸压在掌心上,另外半边侧脸上垂下的是那未曾染烫过的长发,她闭着眼睛微微张开嘴睡着,从鼻腔里呼出的略带沉重的气息,在提示着她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本来想去另一个房间休息的,但是想到她待会要是吐了,或者要喝水了,边上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所以也就没有去。
我把她的高跟鞋挪到鞋架上,很低的鞋跟,黑色,我记得是自己打陆光伟的那天晚上,给她买的,她原来的鞋被我当成了武器。
我轻轻拿过浴巾,挂在了门后边的衣勾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类似香水味又不像香水味的气息,直往我鼻孔里冒。
我忐忑不安的心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要说没有心动那肯定是假的,因为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接近她,为的就是给陆光伟戴绿帽子。
她哼了一声,一只脚蹬了出来,大长腿,修长的脚趾,脚趾甲修剪的很整齐,浑身散发着那种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她发梢上残留的洗发水香气,还是那种我们经常说的女人味,如此撩动我的心弦。
绿人者,人恒绿之,我只要再上前一步,就可以达成心愿,以牙还牙。
可是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对我来说,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乘人之危。
我想起来她刚才说的话,她说自己很想给陆光伟戴绿帽子,但是又不想给陶花戴绿帽子,真是个谜一般的女人。
我想抽支烟,压制一下内心的冲动,但是想到她睡在房间,空气中都是烟味不太好,就又把烟盒塞了回去。
我每隔几分钟,就回头看看她,越看内心越是挣扎,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如同百爪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