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安安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堂洛,“为什么要服用那种药?你难道不知道服用隐药是会促使你的毒提早发作,而且服用久了,你这一辈子都要靠隐药过活。北堂洛,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做到这地步,难道你疯了不成?”
“我是疯了!”北堂洛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安安。
他早就为了楚安安而发过疯了,要不是福长老等人发现他的情况提早拦着他,他现在早已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的废人了。
楚安安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忽然间不敢再多说什么,害怕自己的话起反作用,反而将北堂洛刺激得病情加重。
她满脸担忧地看着北堂洛,北堂洛看到她脸上和以前一样的神情,心情终于缓和了不少。
但当他的视线落在楚安安的脖颈上,他的心更加痛苦。
“我是疯了……”他絮絮叨叨地念着,越说越无力。
他不是不知道隐药有巨大的危害,可是他根本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楚安安被沈凌夜抢走。
因为身体不适,加上中毒,北堂洛虽然一直熟知各类武功,可到底没办法修炼到很高的境界,最多练来防身。
这让他有深深地挫败感,他一直以为楚安安选择沈凌夜是因为沈凌夜武功高强,可以保护她和楚律,所以他才选择服用隐药。
送来隐药的人告诉他,只要服用了他调制的隐药,不出七日,他的经络和身体一定可以有明显的改善。
他不知道送隐药的人背后有什么阴谋,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想把他怎么样,可是他顾不了许多了。
眼看着楚安安一天天地在沈凌夜身边欢笑,眼睛里对沈凌夜的爱意越来越浓,越来越离不开沈凌夜,越来越对沈凌夜沦陷,他就要疯了!
他恨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天下有那么多男儿都可以练武,而他多走几步路就要哮症发作,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如今他服下隐药便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为什么不能抓住这样的机会?
可与此同时,他的学识,他的修养又在内心深处深深地谴责他,他明明是一个大方又大度的人。
当初是他自己放弃楚安安的求婚,如今楚安安选择别人,他有什么可以怨怼的?
再说他也知道隐药是禁药,是不应该服用的,可理智终究抵不过他内心的渴望,他最后屈服在隐药之下。
“我疯了,我疯了……”北堂洛像被发现正在做不耻之事的窃贼般将脸埋到了被褥中,无声地哭了起来。
“你不该来的,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安安,你走!我不要你看到这样的我!”北堂洛沉闷的声音从被褥之下发出,就像困兽一般,让人为之动容。
楚安安的眉头紧紧凑在了一起,她看向神医,示意神医跟着她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两人走到一旁,楚安安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神医,我对隐药的了解不是很多,唯一的一些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戒掉隐药?”
神医心思转动,最后坦诚说道:“老朽是有办法,但这办法很痛苦,北堂洛太子本来身子就弱,再加上毒性发作。夫人,他未必能够熬过老朽给他开的方子。”
“试试吧!”楚安安想着总比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帮助过自己的人就这样荒废一生好吧?
可是神医却犹豫了,他咳嗽一声道:“此事还要与尊主商量才是。老朽虽然是大夫,可是老朽只是凌云尊的大夫,不是北堂的大夫。老朽开的每一个方子都要和尊主汇报,尊主要是同意,那老朽便给北堂太子开药。”
楚安安咂舌,神医鬼鬼祟祟地笑了一声道:“夫人应当知道尊主的脾气,他能做到今日的份上应当是最后的让步了。”
楚安安郁闷道:“不过是一剂药方而已,他又不会缺斤少两,需要那么斤斤计较吗?”
神医嘿嘿一笑道:“尊主对于夫人的在意恐怕不用老朽明说了吧?北堂太子和夫人一直走得很近,尊主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给夫人最大的面子了,要让他再救情敌……”
神医耸了耸肩,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但楚安安早已心领神会。
她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我救北堂洛不单单是为了实现我的承诺,还为了小绿。小绿是个感性的孩子,他和北堂洛接触不多,但北堂洛是我们来到盛乐以后唯一一个对我们存善意的人,所以小绿很喜欢他。他若是知道北堂洛不治而死,恐怕会伤心很久很久。”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