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韦七郎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马车,抬手摸脸。只觉被廖长生扇了几巴掌的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扇去了一层皮肉一般。
他冷哼一声,黑着脸向外走。
“郎君不去看白娘子了?”随从上前问道。
韦七郎指着自己的脸,恨恨的说:“这样子还怎么去?”
随从低眉敛目,不敢吱声。
韦七郎勾了勾嘴角,声音泛着阴冷,“敢叫我这么丢脸,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廖长生护送着萧玉琢回到府上,连忙去了前院书房,一动不动的跪在书房外头。
景延年回来之时,他已经跪了半个时辰。
“这是怎么个意思?”景延年停在他面前,垂眸看他。
“卑职给将军惹祸了。”廖长生垂头,沉声说道。
景延年呵的笑了一声,“我叫你去听夫人差遣,你却惹了祸回来?得罪了夫人?”
廖长生闷声摇头,“不是,卑职打了人。”
景延年好看的眉眼立时一凝,“你还打了夫人的人?”
“不是不是,”廖长生急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卑职打了韦家七郎。”
景延年这才慢慢腾腾哦了一声,“夫人叫你打他一顿,让他不敢娶萧家娘子?唔,这可不是个好办法。”
廖长生见不说不行,吭吭哧哧半天,才结巴说道:“不是,卑职打他,是因为……他,他调戏夫人……见车上没有徽记……要,要爬上车,说……说让夫人和他吃一杯茶……所,所以……”
他话未说完,只觉周遭一冷。武将天生的敏锐让他立时察觉到危险,他连忙住嘴,忐忑的抬头觑了觑将军脸色。
景延年分明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可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却简直要把人冻僵。
“打了就打了。”他开口道。
廖长生唔了一声,“当时巷子口人多,韦七郎丢了面子,只怕心里还记恨着,京兆府府尹就他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只怕是得罪了韦家。”
“得罪就得罪了。”景延年缓慢开口。
廖长生小心翼翼看他,“将军不罚卑职吗?”
景延年轻哼一声,“保护夫人不利,才该受罚。夫人交代你的事儿,都办完了?”
“尚未,明后两日,即可见分晓。”廖长生连忙答道。
“那还不去?”景延年不再理他,提步走进书房。
廖长生爬了起来,却站在原地愣愣出神,“不是说将军很是不喜欢郡主么?怎么对郡主这般在意?”
他皱眉想了好一阵子,忽而一拍脑袋道:“是了!郡主若在外头受欺负,没面子的还是将军呀!将军顶天立地好儿郎,如何能丢这个脸面?”
他如获真知的点头而去。
不曾想,韦七郎还真是没有善罢甘休。
次日坊间便传出与景延年不利的留言来--说景延年在兴化坊的绣楼巷养了外室。
“此时有这番留言,景将军定然最先想到是郎君故意散布,”韦七郎的随从不安道,“景将军毕竟有权有势,又有圣上宠信,会不会……对郎君不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