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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孩子们还没来上学,校园里几棵白杨树‘哗啦哗啦’的响,还有‘啾啾’的喜鹊叫,空气特别清新。
小瘌痢说:“不知道方老师起床了没有,听说城里的女人都比较贪睡,咱们现在去找她,可能稍微早了点儿吧。”
孟天玺点了点头说:“不着急,刷墙的事儿慢慢来好了,最重要的是新颖美观,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把校园装扮的漂漂亮亮。”
小瘌痢就在墙根儿下蹲下来,递给孟天玺一支烟,不无感慨的说:“天玺,想想咱们村儿终于有自己的学校了,这都是方老师的功劳,以前孩子们上学还要跑十几里地去镇上,真是太不方便了。”
孟天玺吸了一口烟说:“方老师是个好人,她宁愿放弃大城市工作的机会,来咱们这个穷乡僻壤支援教学,这份恩情,咱们全村人都应该念着人家的好儿。”
小瘌痢点了点头,忽然又有些担心的样子。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啊,就像李成品那家伙,他显然在打方老师的主意,我总担心,如果有哪一天,方老师被他给……给按倒在苞米地里欺负了,那种事儿,这个混蛋完全做得出来呀。”
小瘌痢的担心并非偶然,曾经亲眼目睹过的一幕,小瘌痢现在都心有余悸。
那天下午,小瘌痢亲眼看到两个二流子把小王庄一个回娘家的小媳妇给拖进苞米地里。
两个家伙都拿着刀子,一个捂住那女人的嘴不让她出声,另一个就去扒她的裤子,那女人吓得哭了,二流子就把刀子冷冰冰抵在她脸上威胁不许哭。
那女人当时就吓傻了,很快被扒了个精光,瘫软在苞米地里任凭两个二流子摆布。
事后,两个二流子更持刀威胁,如果敢把这事儿说出去就要她的命。
那女人蒙羞受辱,却又吓得不行,或许事后更顾虑到自己的名声吧,居然哑巴吃黄连,苦水往肚子里咽,竟真的没有对外声张,就这么任凭两个污辱过她的二流子逍遥法外了。
小瘌痢满心愁苦的说:“我真担心,如果有一天方老师也摊上这种事儿,她……她该多么的伤心啊……”
“呸呸呸……乌鸦嘴!”
孟天玺连声啐道,“小瘌痢,你怎么就不盼点儿好呢?无缘无故寻思这种事儿,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
“我就是担心嘛,你想想李成品那人……”
正说着,小瘌痢忽然目光一紧,很是惧怕的样子说:“天玺,李成品来了……”
孟天玺转头看去,李成品正哼着小曲儿从校门口悠哉游哉的走过来。
这狗比,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嗨——,天玺,小瘌痢,古德毛儿拧嗯……”
李成品春风满面的挥了挥手,估计是心里想着两人已帮他办妥了事儿,过来收获胜利果实了。
“李哥,您来了……”
小瘌痢连忙站起来笑脸相迎,他知道今天免不了一顿揍,现在态度好点儿,只盼望一会儿少受些皮肉之苦。
“你滴,有礼貌滴干活——”
李成品学着日本鬼子见老乡的情景,很满意的拍了拍小瘌痢的肩膀。
“李哥,你……你太幽默了……”
小瘌痢强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跟李成品解释,如果知道事情没办成,李成品这家伙肯定说翻脸就翻脸,小瘌痢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儿。
“天玺,你小子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啊,怎么,事情没给老子办成?”
李成品发现孟天玺对自己一点都不热情,顿时就沉下脸来,他昨天就看孟天玺有些不顺眼了,没想到今天还这么不上道儿。
李成品的拳头开始有些痒痒,他想立刻就给孟天玺来顿下马威。
可是忽然,李成品的眼神又变得不淡定起来,目光也失魂落魄的望向孟天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