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的好听些,是个道台的儿子,可是她却是让人打听清楚了,那徐州道台的大夫人是个不会生孩子的,那个儿子是道台的第七房小妾生的,不过是个庶出子罢了。自己一个嫡女,谢家的千金,又不比谢如琢差,凭啥要嫁给一个庶出子?
谢如澜越想越愤怒,心中的思绪也转了千百回,她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二皇子,准备着随时套近乎。
谢如琢看到她的小动作,心中冷笑一声,有人想要作死,她不介意帮一把。只是,却不是现在。
谢慎言看着面前这个女儿,先前对她的印象还有些改观,可是看到现在的情景,又不由得开始冒火气,“这是什么情况,你自己来说吧!”
谢慎言当官久了,难免有了官气,对谢如琢说话的时候,也带了严厉。
“回父亲,女儿是被冤枉的。”没做过的事情,谢如琢自然不会承认。
她这话一出,李丁就拿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她,伤心的问道,“琢儿,难道你跟我说过的话,你都抛在脑后了么?你说,君当作磐石,妾自为蒲苇。为什么现在我没有变心,你却矢口否认我们的关系!”
谢如琢正色道,“女儿家的清誉岂是你可以诋毁的?你既然说我同你有私情,那我来问你,我小字叫什么,最爱什么,又最擅长什么?”
李丁倒是早有准备,当下便道,“你没有小字,我平日里就喊你琢儿,你最爱吃六味坊的糯米糍粑,最擅长跳舞。”说着,他又陶醉道,“琢儿跳的凤舞九天,简直美极了,那是我见过最动人的舞姿!”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变了颜色,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事实!
而李丁显然不足于此,他越发的加了一味猛料,“这是你最喜欢的手帕,你当日送给我的时候,说手帕代表你,要我时时思念!”
他一面说,一面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方帕子来,上面绣着一两只鸳鸯,情投意合的紧。
乔氏虽然不想相信他,可是在他说了这么多之后,顿时有些犹疑的低声询问,“琢儿,这?”
陆氏哪里会错过这种好机会,当下便在一旁冷笑,“大嫂可真是会教养,看看教出来的女儿是什么德行,居然做出男女私情之事,当真是丢人败兴!要我说,还是趁早将谢如琢送到家庙里,收收她的性子吧,不然的话,她一个倒是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们家如澜!毕竟,咱们谢家可不止一个女儿。”
二夫人早在丫鬟传信之后,就巴巴的带着谢如菲赶来了。毕竟,她虽然不想凑热闹,可是那宫里的天潢贵胄却是她要巴结的。
此时听到陆氏这话,二夫人李氏立马接口道,“这个,我觉得琢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琢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倒是谢如菲开口替她辩解,“你们肯定是误会姐姐了,她才不像是会做龌龊事儿的!”
李氏闻言,顿时扯了扯谢如菲的衣袖,示意她闭嘴。大人说话可以,却不能让小孩子开口,毕竟这里可是有贵人的。
谢如菲这话倒是趁了萧君涵的心,萧君涵当下便郑重开口道,“琢儿你放心,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在我眼里,你都是好姑娘。”
瞧瞧这话说的,若是前世里的谢如琢,怕是早就被他的一网深情给打动了吧?可是现在的谢如琢不傻,说她不管做错了什么,那不就是一棒子打死,将她这事儿给变相的做实了么?
谢如琢似是被萧君涵的话激到了,当下便抽出一旁的匕首,放到了自己的脖颈之间,而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满脸泪痕道,“二皇子,你可知三人成虎?你这不相信我,那我谢如琢就以性命发誓!若是我当真做了什么不忠不孝不知廉耻之事,那就叫我死在这匕首之下!”
千年打造的玄铁匕首,上面的寒光闪闪,刺痛了萧君夕的心,也照亮了众人神色各异的脸。
萧君夕再也忍不住,开口道,“事情还未曾定性,我们不妨听听谢小姐的说法吧。”
季氏早就被吓到,一面喊着“冤家”,一面忙忙的命人将谢如琢手中的匕首抢了下来。
谢慎言也从惊怔中回过神来,咳了一声,道,“琢儿,今日的事情,你自己来解释吧。”
谢如琢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转而看向家丁道,“你说这方手帕是我的,这个桃花笺也是我的,那我问你,这些东西,我是何时给你的?”
李丁眼神晃了一下,继而道,“手帕是你受伤之前给我的,也就是上个月,你去围猎之前。那时候我们初定情,你给了我这个做信物。桃花笺是前几日,你伤势好了些送给我的。”
谢如琢点了点头,道,“你说这些东西是我的,我都不反驳,因为我的确有过这种东西。但是,你在说谎之前,也应该先编的像一些。绛朱,去把我装帕子的盒子端过来;浅碧,去我书房里,取我这个月所抄的诗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