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你的意思,是姚儿自己要害自己腹中的胎儿?”秦稷眯了眼睛,显然已经被秦宜气得不行。
“这臣弟怎么知道,后宫里头这么些人,谁下手不比臣弟方便些。”
后宫争斗,自古以来就是风云诡谲的一件事。
在这个如深渊一般暗黑不见底的地方,谁能看清人心呢?
秦稷似是有几分松动,姚贵妃却红着眼睛在一旁说道:“让太医查一查这药到底是什么时候放进这钗子里头去的,不就可以知晓了吗?”
“臣妾也不希望真的是王爷……要是因为臣妾伤害了王爷和皇上的手足情谊,臣妾……”姚贵妃说完,又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秦宜有几分不耐烦,“查便查吧,只是贵妃也不必说这种客套话了,从贵妃娘娘开始哭的那一刻起,本王与皇上就没有什么手足情谊了。”
秦稷被秦宜的话气得喘不上气来。
然一个姚儿一个秦宜,高下立现,何必还要多言。
那根钗子被太医接了过去。
“回皇上的话,这钗子之中的药物,应当是三个月之前就已经放进去了,颜色和味道,都不是新鲜药粉该有的样子。”太医细细查看了一番,躬身说道。
姚贵妃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秦稷咬牙,“这回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臣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理臣弟?”秦宜倒也不害怕,挑眉问道。
秦琰上前一步,“皇兄,此事恐还有蹊跷,仅凭太医一人之言不可断案,皇兄如果信得过臣弟的话,臣弟请求和苏相一道,重新再查一遍此案。”
苏策亦是拱手说了一句:“皇上,王爷毕竟是王爷,不可轻易定罪。”
姚贵妃红着眼睛看向秦稷,显然是等着秦稷给她一个公道。
秦稷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秦宜感觉欣慰得很,在美人儿和手足之间,秦稷居然还能犹豫一会儿。
“传朕的命令,将恒王爷投入天牢看管起来,瑜王和苏相继续审理此案,待到查明真相,再行处理。”
秦稷冷冷看向秦宜,“朕这个安排,你可有想法?”
毕竟现在条条证据都指向了秦宜,秦稷不处理她也说不过去,不过秦稷为了给姚贵妃出一口气,还真是狠狠修理了秦宜一番。
投入天牢,大秦自从建国开始也没有几个王爷有这种待遇。
“臣弟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恐怕旁人有,”秦宜想着已经投入天牢,也不能更差了,便笑道,“臣弟现在是两桩案子的嫌疑人。一个是行刺,犯上作乱,伤了余妃,一个是下毒,谋害皇嗣,伤了贵妃。”
秦宜面上笑容更盛,秦琰拉了几把也没能拉住,“第一个罪名,皇上只将臣弟禁足府中,第二个罪名,皇上将臣弟打入天牢。看来不光是臣弟和贵妃之间有差距,还有些人的一条命,比不过有些人的一滴泪。”
姚贵妃抓着秦稷的袖子哭,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秦稷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甚至还带了几分尴尬。
想来是经过秦宜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还有个为自己挡了一箭的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