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劳烦了,某耶律大石并非是性情薄凉之人,为江山计,只得苦了你了……”耶律大石说完此话,那老伯伸出右手,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双目,一双眼睛瞬间流下两行血泪,这老人家倒是硬汉,双目失明之下,竟然一声也没吭,只是长叹道,“林牙不必心存内疚,虽然老头子不是皇亲国戚,但先祖也是跟随阿保机皇帝打天下的,我也是耶律氏子孙,林牙值此时节,独挑大梁,老头子能在有生之年助林牙一臂之力,纵然是身死,也对得起祖宗。”
“老人家你放心,你的家眷某自会照料,有某耶律大石在一日,就不会亏待他们半分。”耶律大石说完之后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萧监军,某即刻就要南下,老人家就留在此地拜托给你照料,郭药师一举一动也要小心监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厮若与宋人勾结,透露我的行踪,就坏了大事。”
“再有,此行是为和谈,人数宜少不宜多,阿古哲随某携十数人南下即可,某其余三百亲军便由萧监军代领,在白沟河以北接应。”
“林牙放心,某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萧余庆应声而答。
〖, “好,出发!”
涿州城外,数百骑士队列齐整,浩浩荡荡离城而去,所去方向正是易州。
府衙之内,郭药师劲装上座,甄五臣有些恼怒的道,“郭老哥,这耶律大石也太无礼了些,走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亏俺们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们,俺真是……”
“耶律大石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郭药师虎目一睁,温和的气势陡然一转。竟是有些肃杀起来。
“所部数百骑士是往易州而去,不过队列之中并未见到耶律大石的踪影,想来是为了安全起见,也不知潜到哪里去了。”甄五臣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郭药师只是望着头顶横梁,不断的喃喃自语,“奇怪了,奇怪了,大石林牙这是要干甚,要干甚……”
“要不要联系易州的赵鹤寿查探一二。”甄五臣忍不住道。
“不成,此时正值紧要时期,稍微行差就错就是灭顶之灾,俺们还是静观时变的好。”
涿州城以东十三里,身着一身汉服的耶律大石转身对一旁的耶律阿古哲道,“可以了。”
耶律阿古哲只是大喝道,“全军听命,改道往南……”
……
雄州城外数里大营,三军将士在此已经逗留数月,北伐主力乃是背井离乡,客居而来的西军,离家日久,军中难免会有所怨气,“直娘贼的,真不知童宣帅在河间府作甚,俺们西军劳师而来,这北伐战事都未曾好好的见过一阵就败下阵来。”
“谁说不是,环庆军也是无用,才拉上去就被辽狗打得大溃,引得俺们径源军爷跟着败退,除了杨将主,其他各路哪一处不是在观望而已。”
“说得也是,环庆军也算是久经战阵了,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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