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听了马成的话,依旧没有怎么做声,他只是缓缓的看了看这个马成的脸蛋子,微微笑了笑,“刘处长,是不是你哪个朋友需要我们厂生产的钢管啊,需要的话,看我们可以给你们送啊,这个不用你担心,”马成觉得刘志远应该是看上了他们厂子里面的钢管了。这现在城关市钢管厂最近几年生产的无缝钢管,那可是远销全国,有的还出口了呢。不过近半年全国经济形势不好,今年无缝钢管的出口就有了很大的问题。
“马厂长,不是你们厂子里面的钢管,我对你们生产的无缝钢管没有什么兴趣,当然了,也不是你个人本身工作方面的问题,而是另外一个事情。我听说你们钢管厂今天早上,刚刚向西城区公安局报了一个案件,有人昨天晚上偷窃了你们钢管厂价值五万多的产品,有这个事情吧?”刘志远一边喝了口茶水,一边就缓缓的说出了这个事情。
马成一听刘志远这个话,立刻就有点吃惊了,怎么自己钢管厂里面发生的事情,这市国资委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自己场子里面有人向国资委汇报了这个事情?其实呢,马成的钢管厂也是有那么一点的心虚的,因为那些都是废旧的钢管,马成一向把这些废旧的东西都让自己家里面一些亲戚拿出去卖,这等于是把国有资产间接的转变为自己亲戚家的私有财产,这个在国企老公的身上是屡见不鲜的。
就拿上一次那个市一电厂厂长,这个家伙光装修了一些职工吃饭的食堂,就花费了以前多万块钱得人民币,据说,那个包揽工程装修的,正是一电厂厂长的小舅子,人家这亲戚关系多着呢,一个食堂的专修工程,就够他亲戚花一辈子了。
这个钢管厂厂长马成心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那这些废旧的钢管,当成了好的钢管折算的,所以价值是由五万多块钱,一旦是废品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了。最近马成的亲戚倒卖的拿东西比较多,这一下子厂子里面的废旧钢管就供不应求了,所以,货源就成了问题,加上这次刘晓伟他们一偷窃,很多的东西都不见了,所以都全部推向了这一帮盗窃的人,所以这里面还是有一点做假的。
“这个,好像是有这个事情,刘处长,你们就放心吧,这流失的国有资产,我们都查清楚了,也就是那么五万多块钱,但这些也是国有资产,所以这次我们必须要求西城区人民法院,把这伙盗匪重判,这些家伙估计不止是一次作案,很有可能是惯犯,咱们国有企业的很多财产都是这么损失的,要不怎么说这国有资本流逝的那么快呢?”马成赶紧就对着刘志远副处长说道。
他这个话就有些滑稽了,这国企的领导假如都把国有资产的流逝,全部怪罪到这个盗窃犯罪分子的头上,那以后国有资产还真是不敢碰了,或许盗匪门也真的很倒霉,怎么就摊上了一个这样的主呢?
“马厂长,你们钢管厂是个大厂子,这几年的经济效益还是很不错的,光促进全市的就业就解决了近一两万人的就业问题,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你们的资产损耗、流逝,肯定不止是盗窃分子小偷小摸就能达到这么一个空前的规模,产业做大了,这损耗就多了,产品和市场之间的一些对接,是千变万化的,这中间也有损耗的,作为国企的领导人,你不应该把问题否归结于这么一个小事情上面来,对吧?”刘志远听了马成这个话,心里面很不爽了,本来他刘志远就是为盗窃分子,自己的堂弟刘晓伟说情来了,你想想看,他喜欢听这个马成这话吗?
“也是,刘处长这话说的也很正确,我有一点以偏概全的错误观念,呵呵,我们钢管厂目前的状态,还是我们的经营上面的问题,这一点上,刘处长的眼光那是独具一格的,呵呵,刘处长,喝茶。”马成一边说着这个话,一边赶紧就再给刘志远副处长添了一点茶水。
“老马啊,你这个姓氏很奇怪啊,一想到你这个马,我就想到了咱们市里面另外一个马姓了,呵呵,”刘志远一说到这里,立刻就神秘的一笑,这一下子就把马成给笑的有点尴尬旅了。
“刘处长,我这个姓氏,在咱们城关市里面,那是不多见的,呵呵,其实我们老家是别的市,就咱们江南省的平利市,现在平利市的经济发展还是不错的,放到二十多年前,那是省里面最穷的一个地市,我小的时候,没吃的,跟着父母流落街头,说实话吧,我们村子的人呢,一年到头靠天吃饭,基本上颗粒无收,我们就是靠着讨饭为生的,还好,我父母们把我们带到了城关市,这二十多年过去了,经济条件变化了很多呢。你看看现在的生活,跟以前小的时候,那真的是天壤之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马成一边说着这个话,一边就显得十分的心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