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双泉跟着玄月来到了一间静室,下面弟子马上泡来两杯清茶,赵双泉也是个喜欢喝茶的人,还没有喝就知道面前放着的是一辈好茶,那股清香似沁人心脾。
玄月抬抬手说道:“施主请用茶。”
赵双泉端起茶杯浅浅地呷了一口,果然香气四溢、满嘴生津,玄月似乎看出赵双泉对茶很满意,问道:“施主,这茶怎么样?”
赵双泉马上盖上茶杯,盯着玄月说道:“师太可真沉得住,你的寺庙里面发生了枪案,并且死了三个人,居然还有心思品茶?”
玄月淡淡一笑,挥手让左右的人退出去,缓缓说道:“施主既然已经品过了茶,证明施主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何况,对于你们警察来说,沉得住气也是办案的重要素质之一。”
赵双泉点点头,说道:“师太身出空门,没想到对警察的办案素质也这么了解,想必和警察没少打交道吧。”
玄月稍稍楞了一下,随即说道:“施主既然是市公安局的人,想必应该知道前不久贫尼还被南安县公安局的人抓过,后来之所以又放贫尼回来,恰恰证明他们行事鲁莽,偏听偏信,遇事沉不住气。”
说完摆摆手,说道:“不提过去的事情,施主这次带着一个人来白云寺微服私访,不知道是来这里游览,还是真有公务在身,据贫尼的观察,施主不怒自威、气度非凡,应该不是一般的探员,倒是贫尼有失远迎了。”
赵双泉惊讶道:“没想到师太还善于相面。”
玄月淡淡笑道:“出家人久居深山,终日苦雨孤灯,为了派遣寂寞,学了一点相面占卜的伎俩,倒是让施主见笑了。”
赵双泉盯着玄月说道:“师太善于相面占卜,该不会今天发生在寺庙里的案子也早在你的算计之中吧,否则,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啊。”
玄月师太变色微变,随即双目微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缓缓说道:“虽不在算计之中,却也不在预料之外,说起来还是贫尼过于大意,没有早早防范于未然。”
赵双泉惊讶道:“这么说师太早就有不好的预感?”
玄月师太微微点点头,说道:“贫尼虽然遁入空门大半辈子,可还是没有做到四大皆空,闲暇之余喜欢收集点字画古玩。
施主想必也有所耳闻,我们南安县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历史上却是个诗书教化之地,有很深的文化积淀,有不少名人字画、稀世珍品流落民间。
这些年白云寺香火兴旺,来自四面八方的施舍源源不断,这手头一宽裕,贫尼免不了私心泛滥,在民间寻访到了不少古籍绝本、玉器古玩,一来满足贫尼的私欲,二来也算是被寺庙六点家底,谁曾想就有人起了觊觎之心。”
“这么说师太认为今天发生的案子是一起盗窃案。”赵双泉一脸惊讶地说道。
玄月师太点点头,说道:“贫尼虽然到现在都没有去现场细细查看,也不懂你们警察办案那一套,但却深知因果轮回,听了弟子们的汇报之后,这案子的因由想必不会出于贫尼的预料。”
赵双泉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说道:“既然这样,师太不妨再占上一挂,算算这盗贼从何而来。”
玄月摆摆手说道:“施主说笑了,擒贼拿脏的事情还是要靠施主,贫尼爱莫能助。”
赵双泉习惯性地伸手在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随即意识到这里可不是抽烟的地方,于是有点尴尬地塞进了口袋,没想到玄月淡淡一笑道:“施主尽管方便好了,贫尼倒不在乎烟火。”
赵双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说道:“不瞒师太,我今天来白云寺并非执行公务,而是慕名而来。”
玄月师太微微一笑,说道:“施主大驾光临,贫尼有失远迎,本寺经过贫尼几十年经营,这些年闻名的人越来越多,足见佛法无边、千里昭昭,贫尼甚慰。”
赵双泉摆摆手说道:“我倒不是冲着白云寺的名声来的,而是慕师太之名。”
玄月稍稍一愣,随即念了一声佛,缓缓说道:“贫尼之名即白云寺之名,白云寺之名即贫尼之名,这有什么区别吗?”
赵双泉笑道:“当然有区别,白云寺的名声始于段清香,而师太之名始于白云寺,有先有后。”
玄月师太听了好像有点不高兴,冷冷说道:“既然施主是我了贫尼而来,想必不是来烧香拜佛的吧,有什么话尽管说。”
赵双泉问道:“据说师太出家前是南安县的大户人家,不知道和这里的戴家是什么关系?”
玄月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说道:“忘了。”
赵双泉说道:“师太是真忘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玄月哼了一声道:“既然你知道贫尼有难言之隐那就不必问了,你们警察虽然有审问的权力,但贫尼目前还不是你们嫌疑人,何况,施主来此也不是执行公务,而是慕名来拜访贫尼。”
赵双泉说道 :“不错,我确实是慕名而来,因为近年来师太的名声如日中天,社会上流传着不少谣传,褒贬不一,真真假假。
而前一阵南安县公安局又因为洪碧的贩毒案牵扯到白云寺而拘传过师太,没想到差点引发了群体事件,这一切让师太成了社会公众人物,白云寺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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