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寺也因此声名远播。
尤其是原本只局限于南安县境内的关于段清香的传说广为流传,报纸上也对段清香和她的蓝裳组织进行了介绍,所有这一切就是我慕名而来的原因。
令人意外的是,我第一次来白云寺竟然就碰上了一起枪案,做为一名警察就不得不多问几句,而师太做为本寺的住持,难道没有责任和义务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吗?”
玄月师太听了赵双泉的话好一阵没出声,手里的佛珠快速转动了一阵,最后才缓缓说道:“这么说施主不是慕名而来,而是对贫尼和本寺有所怀疑,施主能不能再说的具体一点,这样贫尼也好明白怎么积极配合你们的调查。”
赵双泉盯着玄月师太问道:“师太认识洪碧吗?”
没想到玄月不假思索地说道:“认识。”
赵双泉没想到玄月师太居然丝毫都没有否认,倒是楞了一下,继续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玄月师太不慌不忙地说道:“白云寺之所以有今天,主要是得益于南安县几位有实力的供养人的捐助,洪碧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接受善款一是维持本寺的用度开支,二是收藏了一些散落民间的文物,三是用于慈善事业,四是扩建寺庙以及所需的土地征购,所有开始都有账目可查。”
赵双泉摆摆手说道:“我对你们寺庙的账目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洪碧一共捐助了多少资金。”
玄月师太说道:“这我就说不上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让财务查查。”
赵双泉问道:“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洪碧目前是一个毒贩,并且受到了公安机关的通缉,所以,你接受的善款有可能是她贩毒的赃款。”
玄月师太念了一声佛,说道:“善哉善哉,这么说贫尼罪孽深重,竟然接受了洪碧的毒资做为善款。
只是寺庙在接受捐助的时候并不清楚捐助者资金的来源,实际上我们接受的并不是钱,而是供养人一颗向佛之心。
所以,在贫尼的眼里,并不存在赃款一说,即便是赃款,到了贫尼手里最终也变成了善款,这就像是赃款被你们追缴之后并不会因为是赃款而焚毁,而是把它们存进银行,照样在社会上流通,难道你能说自己有罪吗?”
赵双泉楞了一会儿,说道:“师太可真是能言善辩之人,我并没有说师太接受洪碧的善款有罪,而是说白云寺因为接受了洪碧的善款而包庇罪犯的话,那就有犯了包庇罪,南安县公安局已经查明,洪碧失踪的那天早晨,她跟着几个尼姑走了。”
玄月师太面无表情地说道:“正因为这件事我已经被抓过一回了,贫尼就不明白了,难道这世上只有白云寺有尼姑吗?难道穿着僧袍的女人就一定是尼姑吗?
施主如果一定想往贫尼或者白云寺头上栽赃的话,那就在寺里面把带走洪碧的几个尼姑找出来,否则,贫尼虽然只是一个出家人,也不会听任别人诬陷栽赃。
不过,贫尼既然接受了洪碧的善款,当然要庇护她,但我所说的庇护和你理解的不同,我希望能够在灵魂上庇护她,为她祈祷,让她尽早洗清自己的罪孽,重新做人。”
赵双泉盯着玄月师太说道:“听师太的说法,好像断定洪碧已经不在人世了。”
玄月师太冷笑道:“施主怎么理解贫尼的话,那是施主自己的事情,至于洪碧施主还在不在人世,那只有天知道。”
正说着,只见泸沽走了进来,瞥眼看看赵双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玄月摆摆手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白云寺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泸沽说道:“县公安局的人到了,他们要见师太,另外,几位嘉宾也在询问师傅的去处,请问师傅要不要跟嘉宾一起用斋。”
玄月挥挥手说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说完,冲赵双泉说道:“你的同事赶到了,有什么需要本寺协助的事情尽管开口,不过,我就不能奉陪了。”说完,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赵双泉站起身来说道:“师太,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玄月师太放下茶杯,问道:“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双泉问道:“师太对蓝裳这个词应该很熟悉吧?”
玄月师太点点头,说道:“这个词在南安县妇孺皆知,贫尼又怎么会不知道?”
赵双泉说道:“按照传说中蓝裳的含义,师太是不是自认为也是符合蓝裳的称号?”
玄月师太一脸庄重地说道:“贫尼不敢自封为蓝裳,事实上蓝裳也不是自封的,而是以自己高贵的品质而为世人所称道,贫尼何德何能敢自称蓝裳啊。”
赵双泉问道:“那照师太来看,如今在南安县的地盘上还有配称得上蓝裳的人吗?”
玄月师太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说道:“贫尼久居深山不问世事,怎么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呢,不过,据贫尼看来,几百年来,蓝裳这个名称有可能不在有人提起,但蓝裳的高贵品质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说完,冲赵双泉弯弯腰说道:“贫尼就不远送了。”
赵双泉深深地看了玄月师太一眼,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