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弘越想越气愤,几步冲到书架跟前,双手扒拉着里面的书开始寻找其他的几卷,他决定把这套书收回去,不能丢在罗继伟的家里面,否则有种受到了羞辱的感觉。
说实话,关璐如果给罗继伟送条领带皮带手表手机之类的东西他可能要好受一点,偏偏就不能忍受这一套书。
因为在他看来,关璐送书的行为已经超越了男女暧昧的界限,这套书虽然不值钱,但确有一种思想交流的嫌疑,一个女人如果已经和一个男人达到灵魂交融的地步,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乐正弘越想越气,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其他几卷书在什么地方,最后越找越火,越翻越气,干脆把架子上的书扔得满地都是,似乎把自己的所有愤怒和屈辱都发泄在这个书架上面了。
“你这是干嘛呢?吓我一跳。”
乐正弘正自忘情地发泄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关涛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关涛站在门口正狐疑地盯着自己,于是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看看书架后面有没有藏着什么玩意。”
关涛疑惑道:“我们又不是来偷东西的,你搞得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跟罗丽交代,人家还以为我们趁火打劫呢。”
乐正弘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看看满地的书籍,嘟囔道:“我会收拾好的,你有没有找到什么?”
关涛说道:“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连床底下好像都打扫过了,衣柜和抽屉里的东西也收拾掉了,不过,我还是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你找到了什么?”乐正弘急忙问道。
关涛掏出一张小纸片说道:“一家干洗店的收据。”
乐正弘一听,没好气地说道:“一张收据有什么用?上面的联系方式现在肯定不用了,干洗店老板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来龙去脉,大不了知道她是罗继伟家里的保姆而已。”
关涛说道:“这张收据是罗继伟死的前一天开的,取衣服的时间是一个星期以后,很显然,罗娟是匆匆茫茫离开的。
从这张收据来看,送洗的衣服不少,应该都是她自己冬季穿的衣服,并且送洗衣服的时候并没有走的打算,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她这两天说不定会去洗衣店取衣服呢。”
乐正弘不信道:“她连收据都没有带走,说明她压根就没打算再要这些衣服,再说,没有收据她凭什么取?再说,她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不会再回来了。”
关涛反驳道:“如果她是这家洗衣店的老顾客,即便收据丢失也照样能取回衣服,至于说她意识到了危险,我看未必。
实际上她离开之前还给罗丽打了电话,而罗丽还支付了她的工钱,并没有对她丝毫起疑心,我觉得她回来取衣服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我看,你对女人还是不太了解,她们自己的衣服很有感情,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件貂皮大衣呢,说不定是罗继伟送给她的呢。”
乐正弘笑道:“你他妈倒是了解女人的脾性,既然这样,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明天一大早给洗衣店老板一点好处,就说罗娟是你的女朋友,刚刚吵过架,如果她回来取衣服就给你打个电话。”
关涛说道:“那不行,打电话就来不及了,我相信自己的预感,我要专门派个人在洗衣店盯上两天。”
乐正弘惊讶道:“怎么,现在你手下已经有小喽啰了?”
关涛笑道:“罗氏兆基有二十个保安呢,我可以随意支配,说实话,保安部可能是罗东唯一不感兴趣的部门,因为他有自己的保镖,从来不用保安部的人。”
乐正弘问道:“你跟罗东打过照面吗?他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吧?”
关涛摇摇头说道:“我就是站在公司大门口他也不一定会注意我,保安部属于行政办,我的顶头上司是主管行政的副总经理,他是罗丽的人,罗东最近很忙,他好像眼下还没有兴趣整顿行政部门,更没有功夫过问保安部的事情。”
乐正弘递给关涛一支烟,就像主人一般叉着双腿在书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问道:“听说罗东和罗西已经开始较劲了,你感觉出来没有?”
关涛摇摇头说道:“我一个保安部长哪能知道公司上层的争斗,再说,我上任还不到两天时间呢。
不过,我昨天去董事长办公室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见过罗西了,他还跟我聊了几句,说实话,这小子倒是没什么架子,只是不太像这么大公司的董事长。
别看我把罗丽的肚子都睡大了,可有时候还是觉得人家有种老板的威严,可在罗西这小子身上一点都感觉不到啊,反倒是罗东这小子在你面前进进出出的时候好像有点霸气。”
乐正弘叹口气道:“罗西毕竟是刚出校园的毛头小子,哪来的什么威严,连富二代的那种傲气都没有多少,倒是多了一点脂粉气,现在也只能赌他的智商了,我想罗继伟老谋深算,应该不会看走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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