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缘搞上了。”
玄月师太转过身去,继续冲着窗外,说道:“那是后来的事了,当时我师父基本上已经卧病不起了,首先是戴涛开了一个先例,他在一次喝醉酒之后公开来白云寺找我,并且晚上没有回去。
这样一来,泸缘也就开始带男人来山上睡觉,开始我师父还蒙在鼓里,有一次我和戴涛刚刚睡下,她居然领着师父来捉奸,这件事才暴露。
不过,那时候师父已经没有经历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整天躲在僧房里面念经,但不管怎么样,师父那双慧眼能够看清一切。
泸缘虽然恶人先告状,可师父也没有要把衣钵传给她的意思,反倒是我在几年之间让白云寺焕然一新,不仅扩建了僧房,发展了信徒,而且还让所有的尼姑们丰衣足食,这一点已经足以证明我的能力。
至于跟男人睡觉这件事,虽然有违出家人的清誉,可关起门谁知道呢,何况我师父是蓝裳的传人,压根就不在乎这种事。
有一天晚上,师父把我和泸缘叫到她的僧房,打开了她一直随身带的一个小锦盒,给我们看了她的几样宝物,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几件宝物是什么东西了吧?”
戴明月低垂着眼帘说道:“自然是那七把钥匙、祖师爷的画像,以及一块狗头金和一卷竹简了。”
玄月师太点点头,说道:“说实话,当时对我和泸缘来说,只有那块狗头金称得上是宝物,至于七把钥匙和竹简当时在我们眼里基本上是垃圾。
不过,我们的祖辈不仅是有钱人,而且都是书香门第,我从小念过书,知道竹简是非常古老的东西,有着极高的文物价值。
所以,当师傅把竹简小心翼翼摊开来的时候,我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字,但马上意识到这玩意也算是一件稀世珍宝了。
可笑泸缘不识字,压根就不知道竹简是什么东西,所以,她对竹简和钥匙都没有兴趣,一心只惦记着那块金子。
最重要的是,她对师父说的蓝裳的传说也没有兴趣,连听都不愿意听就找个借口走掉了,也许以前她已经听得太多了。
而我就不同了,当我听完师父说的蓝裳的故事之后,马上就意识到我找到了振兴家业的最好工具。”
“工具?”戴明月皱皱眉头嘀咕道,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母亲把蓝裳组织当成工具。
玄月师太转过身来,哼了一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七把钥匙的来历,说出来能让人笑掉大牙。”
戴明月惊讶道:“这七把钥匙难道不是八大蓝裳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吗?”
玄月师太盯着戴明月注视了一忽儿,忽然忍不住像老母鸡似地咯咯笑起来,笑的跌坐在了蒲团上,抹抹眼泪,说道:
“哪来的什么八大蓝裳,当年人们都尊奉段清香为蓝裳,后来一些有钱人做了善事,人们尊称为蓝裳,根本没有什么八大蓝裳后人的说法。”
戴明月吃惊道:“那传说中的八大蓝裳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月师太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了几句,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是我在师傅讲的故事的基础上进行了演绎,让这个故事更加完整,更加符合蓝裳组织的基本构架,也更具有神秘的力量。”
戴明月怔怔地楞了 一会儿,惊讶道:“可社会上一直都有八大蓝裳的传说,怎么会是你编出来的呢?”
玄月师太哼了一声道:“社会上的传说?那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传说的吗?即便是南安县志也是后来重新修订的。
难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我这几十年就是传经布道,在弘扬佛法的同时传颂蓝裳的美名,现在有关蓝裳的传说,除了段清香反抗吴三桂那一段之外,其他的部分基本上是我的原创,就连段碧书这个蓝裳的后裔都是虚构的人物,只是她恰好姓段而已。”
戴明月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楞了一会儿问道:“那七把钥匙怎么来的?如果没有八大蓝裳你师父为什么把钥匙当成了宝贝收藏着呢?”
玄月师太摆摆手说道:“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并不一定值钱,对一个人很重要的东西对另一个人来说可能就是垃圾。
这七把钥匙对我和泸缘来说就是废铜烂铁,但我师父却当成宝贝一样收藏,那是因为钥匙是她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并且能够证明她的祖上曾经是段清香的护法大弟子。
当然,八大蓝裳虽然是我编出来的,但段清香死后确实还有不少弟子活了下来,并且逃窜到各地隐姓埋名。
据我师父说,当年她的先人带着段清香遗留下来的竹简和狗头金会同另外六名弟子杀出了重围,可六名弟子因为伤势过重在逃亡的路上相继死去。
我师父的先人就把六名弟子身上的钥匙摘下来留作纪念,加上她自己那一把,正好是七把,而她的先人此后便把自己当成了段清香的衣钵传人,并自称蓝裳。”
戴明月忍不住打断玄月师太问道:“这七把钥匙难道不是打开段清香脑袋的钥匙?”